蟲族的對抗,漫長而血腥的對抗。
生命力同樣頑強的兩個族群進行的戰鬥是可怕的,蟲族有它們自己的生物資訊,干擾著天蠍戰士的精神控制,而天蠍戰士卻有著超強的武力,對蟲族進行純**的搏殺。
她在那兒曾經瀕臨死亡,連最靈敏的蟲族都認為她只是一個消亡的精神體,卻在最後關頭,她奮起拼殺,吃掉了一隻幼年的王蟲。
那噁心的味道,那爬行在蟲腿間的刺激,那被蟲屎淋了一身的憤怒,那意外被蟲屎遮蓋住精神波動的無可奈何的而感激,這輩子都忘不了。
宣墨看完電影,陷入回憶中,不可自拔。
她想回去,任何觸景生情的東西都讓她更加的感覺,她想回去。
人血
忽然,她感覺精神有一種波動傳來。
亙古,久遠,沒有任何預兆,突然的洶湧而來。
就好像全世界都震動了一下,又好像是身邊有人在極為激動時說的“什麼都聽不到,只剩下心跳劇烈的聲響”。
她沒有心跳,跳動的是她的精神網,咕咚,咕咚,那波動衝擊著她的精神,讓她感覺全世界好像都有著這個聲音。
時快,時慢,像是某種訊號。
她慢慢的起身,警戒全開,環視著四周。
精神觸手向四面伸展,探查著一切異狀。
精神網敏感的壞處就在,一點波動都會注意到,然後反而很難找到來源,說不定這波動的源頭在千米外,那也只能一點點探過去。
宣墨屏氣凝神,不放過一絲風吹草動。
樓道外安全,宿舍樓外安全,樓外花園安全……沒有藍星人感到異狀,表現正常……操場安全,教學樓安全……後山……後山……找到了!
金石樓內,頂樓兩個年輕的戰士炯炯有神的站著,玻璃櫃中的假金石安然無恙,而地下室,層層保險後,一個戰士竟然握著金石,痛苦的倒在地上。
他哆嗦著,臉色正在逐漸蒼白,而地上的一灘血正在快速減少,直到沒有後,小戰士的哆嗦更加厲害,他似乎感到極為寒冷,另一隻手不停地扳著金石,可不知怎麼的,另一隻手雖然攤開著,但是金石卻牢牢吸附在上面,幽幽的閃著藍光。
藍光順著紋路轉折,那麼一點點殘缺的花紋每過一會就閃一下,然後閃得越來越頻繁,卻似沒有盡頭似的,一直閃,沒有別的動作。
隱約可見,被金石吸附住的手掌上,有一道小小的傷口。
竟然是血!
在這兒的發動條件,竟然是人血!
宣墨沒有感到意外,卻依然覺得震驚,果然是聯盟十大禁術,如此邪惡,照這情況看,這麼一小塊什麼用場都派不上的碎片,把這小戰士活活吸乾那是綽綽有餘!
她不禁有些慶幸當初因為一非的突然激動而沒有摸到金石,否則精神力夠多撐得住也就算了,撐不住豈不是當場被吸成一堆人形橡膠?!
雖然不知道這小戰士為什麼會劃了傷口給這金石吸血,但看他那拼命嘶喊卻沒人聽到的痛苦樣,境遇可真夠悽慘的,存放金石的小倉庫是隔音密封的,聯絡外界只能用通訊器,小戰士可真是叫破嗓子都沒用。
其他情況也就算了,如果是愛爾歌文明帶來的傷害,那就在星際聯盟法案的管轄範疇內了,宣墨自認還是聯盟公民,看到這種事情必須出手。
她當即下了床,以最快的速度往金石樓跑去。
直到十萬火急之時,才開始抱怨皮囊之重,她恨不得能飛,可是她已經失去了飛的能力……
金石樓太遠,穿越大片宿舍樓,穿越後山小花園,穿越體育館,穿越管制地帶,穿越停車場,一路跑,一直到後山,還要跑十幾分鐘的山路……
此時小戰士已經一動不動了,他睜大眼睛望著天花板,全身都乾癟成了一條,兩頰深陷,表情驚恐而痛苦。
宣墨站在地下室的鐵門外,默然無語。
驚見有人大半夜跑來的樓外的戰士跟在她後面,警惕的看著她道:“同學,現在不是研究的時候,請你回去。”
宣墨指著鐵門:“開門。”
戰士搖搖頭:“你如果是不放心東西的話,那就不用擔心了,裡面還有一個小趙,貼身保護石頭,不會有事的。”
“開門。”
戰士皺眉:“同學,你有許可權嗎?有許可權就行。”
宣墨一個有史以來最廢柴研究人員,哪來的許可權,她嘆氣,拿起手機,在戰士驟然緊張的注視中撥通了趙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