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接啊。”
“我還沒想好怎麼跟他說今晚不回去了。”
“你就說在朋友家住一晚。”
傅棕寧愁眉苦臉,難就難在以前的傅棕寧忙著工作賺錢,幾乎沒有朋友,他現在腦海裡根本連一個能跟傅久安提起來當藉口的人選都沒有。
戰丞看出傅棕寧的難處,也沒有辦法,就在倆人說話時,震動停止了,傅棕寧沒有鬆口氣,反而更加著急,因為他知道傅久安已經開始擔心了。
媒介停下沒幾秒鐘,再次震動起來,傅棕寧知道越拖越讓傅久安懷疑,一下子就拍在螢幕上,接了起來。
“哥,你在哪,怎麼還沒回來?”傅久安的聲音連同焦急的情緒,透過媒介傳遞了過來,在靜謐的空間內,十分清晰。
傅棕寧下意識往窗外看了眼,滿目影影綽綽的高大樹叢,咧了咧嘴角,“恩,我這邊還有事沒完。”
無論怎麼說,傅久安聽見哥哥和平時無異的聲音,還是鬆了口氣,“那你什麼時候回來,我等你吃飯。”
“不用等我了!”傅棕寧一激動,下意識說了出來,然後也不得不接受戰丞的建議,“我在朋友家住一晚。”
“朋友?哪個朋友?”
“你不知道啦,是我新認識的朋友。”雖然看不見,傅棕寧還是揮了揮手,做出一個敷衍的姿勢。
“這,這樣啊,哥哥你也該找一個了……”
傅棕寧:“……”
“那你,那我就不等你了。”
“……”傅棕寧神色複雜,半響恩了一聲。
倆人說完,結束通話了電話。
傅棕寧鬆了口氣,沒想到這麼容易就糊弄住了傅久安,他當然知道對方誤會了,可只要能避免傅久安的嘮叨和反對,就一直誤會下去吧。
不再發愁跟傅久安找藉口,讓傅棕寧有心思考慮這一晚上該怎麼過,甚至已經點開地圖,看看有沒有比較合適的地方。
戰丞忽然開口,“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了。”
傅棕寧從媒介上抬起頭,想也沒想就說:“我叫傅棕寧。”
。。。
 ;。。。 ; ; 傅棕寧聽他認出了自己,多少有些受寵若驚,忙點頭邀功,“是我是我,是我救了你。”
戰丞艱難地撐起身子,單是這一動作,已經累得他滿頭大汗,傅棕寧雖給他止血消炎了,但骨頭斷裂的地方卻無能為力,傅棕寧也不會什麼應急措施,只能這麼幹挺著,視線也不敢往他腿上瞄。
傅棕寧剛想說些什麼,卻見戰丞猛地瞪大雙眼,胸口急促起伏著,身上幾處傷口更是裂開了,又在汩汩流血。
“誒誒,你怎麼了?”傅棕寧大驚,可又不敢去碰他。
戰丞瞪著窗外,鼻子努著,嘴角卻向上挑了挑,露出個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表情,“他怎麼死了?”
戰丞此時的聲音嘶啞,如同粗糲一般,跟上次聽過的聲音完全像換了一個人,周身的氣勢也不同了,傅棕寧甚至忍不住想,這人到底是不是戰丞?
傅棕寧沒將他的話往心裡去,順勢安慰道:“人死不能復生,節哀吧。”
戰丞聞言,鬼氣森森地笑了起來,他這一笑,喉嚨裡帶著嗬嗬顫音,“節哀?我只恨沒能親手將他千刀萬剮!”
傅棕寧嚇了一跳,慢慢反應過來,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聲音猛地拔高,“難道是他給你弄成這樣的?”
戰丞哼了一聲,算是預設了。
傅棕寧卻出了一身冷汗,實在想不到那男人竟然如此心狠手辣,自己當初還和他對上了,結果也不知那男人怎麼想的,竟自殺了,現在想想,真是祖墳冒煙了才逃過一劫。
戰丞又問一遍,“他怎麼死的?”
雖然戰丞和男人有仇,但傅棕寧也不打算告訴他男人是怎麼死的,畢竟那男人看起來也不弱,就這麼莫名其妙自殺了,別說戰丞不信,連傅棕寧現在都還琢磨不透,“我哪知道啊,我來時他就死了,我看他臉色紫黑,像是中毒了。”
戰丞艱難地轉過頭,臉上皮肉還翻翻著,又噁心又滲人,“你是說星辰騎士帶著我們自動就飛到了這,然後他就已經死了,你順便找藥救我?”
傅棕寧不確定剛剛來時戰丞是否真的昏迷,再加上他是特意定位的這片區域,到時戰丞查星辰騎士的記錄就能查到,他不能撒這種一戳就破的謊,“不是,我在遇見你之前,就看見他死了,我當時太害怕就跑了,結果遇見了你,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