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裴迪文是象看穿了於芬的心思,漫不經心地繼續說道。
“旅行社安排得非常好,我們玩得挺輕鬆。我們在海口下了飛機,先……”
於芬推了下一幅準備長談的舒祖康,“人家總編明天要早起,快讓他休息!”
“哦哦,對,對!”舒祖康連連點頭。
“舒先生,舒夫人,晚安!”裴迪文衝兩人頜首,扭頭看了看舒暢,“你也晚安!”
“晚……安!”舒暢有如劫後餘生,笑意都很小心。
“唱唱,幫我把包拿上樓。”於芬鐵青著臉,低聲道。
“我來拿好了,這麼晚,讓孩子睡吧!”舒祖康插話道。
“你橫什麼。”於芬白了他一眼,把包往舒暢懷裡一塞。
舒祖康一愣,顧不上行李,忙跟上。
臥室的門一關上,於芬就指著舒暢的鼻子,低吼道:“你老實給我交待,你和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舒暢一臉無辜,“剛剛不是都說了嗎?”
於芬戳著她的額頭,厲言疾色,“你以為那話,我們就全信了?孤男寡女的,深更半夜在一塊,這算什麼體統,你到底要不要臉?”
“媽,你別講那麼嚴重。這又不是遠古時代,講什麼男女授受不親,而且不是人人都那麼齷齪的。”舒暢有點底氣不足,撫了撫滾燙紅潤的唇辮。
“但人言可畏,你不懂嗎?”於芬氣得身子都在發抖,“幸好是我和爸爸看到,要是換作是楊帆,或者你婆婆,碰個正著。你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唱唱,你是快要嫁人的人,在婚前鬧個花花事,你怎麼對得起楊帆?”
舒暢緊抿了下唇,有句話已經到了嘴邊,她看看爸媽疲憊的神情,別過頭,低聲道:“別人不相信我也罷了,我是你們的女兒,你們不瞭解我是個什麼樣的人嗎?”
於芬仍不依饒地叫道:“媽媽不是說你做了什麼事,而是要有個分寸。你和他這樣子,沒有事,誰信呀?是的,領導得罪不起,我們可以給他賣命工作,可以給他送禮送錢,沒必要把清白也搭進去吧?”
“於芬,你說得太嚴重了吧!”舒祖康小心翼翼地說道。
“你是越老越糊塗了。”
“我哪裡糊塗了?你幹嗎非要把君子說成個小人?”
“要是你不在家,我把一個男人留宿在家,你突然回來看到,怎麼想?”於芬真有點急了。
舒祖康眨眨眼,“你都這麼大年紀,留就留吧,我不會怎麼想的。”
“你……你……你們父女倆是想把我活活給氣死嗎?”於芬捂著心。
舒暢苦澀地一笑,突然感到很無力,她擺擺手,“爸、媽。你們也挺累的,早點洗洗睡了。”
於芬還想說什麼,舒祖康拉了她一下,對她擠擠眼。
“我的話,你回去好好想想。”於芬有點養女不教、母之過的自責。舒暢回到房間,看到放在枕頭邊的手機顯示有簡訊進來。
“受委屈了嗎?”裴迪文問。
“沒有!”這人是掐著她的腳步聲發的嗎?
“舒小姐,如果你允許,明早我主動向你爸媽坦白,我們其實是正在戀愛中的男女,可否?”
“裴總,你真是殺人不用刀呀!這花花世界,請讓我好好地多看幾眼吧!”舒暢哭喪著臉,回過簡訊,把手機給關了。
夜,終於安靜了。
第二天早晨,於芬儘管很累,仍頂著兩個大眼袋,起床為女兒的頂頭上司準備早餐。舒暢讓她回房休息,自己和裴迪文出去吃。
於芬拂開她的手,看也不看她,“你都作了這個主留他當貴賓,我就幫你撐足面子。”
舒暢的心輕輕地抽了一下。
早餐非常豐盛,裴迪文淡淡地表示了謝意,只簡單地喝了半碗粥,其他什麼也沒碰。舒祖康親自幫他上了藥,還給他備足了以後幾天的藥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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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辭時,兩個人把裴迪文送到奇瑞前面,路上遇到街坊鄰居,於芬不等人家發問,搶著說:“唱唱的領導,來看燙傷的。”
裴迪文不著痕跡地擰了擰眉。
奇瑞駛出小巷,開上街道。裴迪文從後視鏡裡看到舒祖康與於芬對視一看,臉上露出送神的輕鬆。
於芬確實是當在送神。很慶幸昨晚回來得及時,他們在家,別人不可能猜疑什麼的,這就等於保住了舒暢的清謄,自然心頭一鬆,於芬的角度,自然就心頭一鬆。
看在裴迪文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