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畫便屈了屈膝道:“奴婢願意留在世子爺府裡。”
“那好,明**還是做姨娘打扮,嗯,我給你安排個住處,你一應吃用使換都按姨娘的份例供給。不管怎麼著,你也是本世子用轎子抬進來的,只是,先說好,這只是個名份,別想些有的沒的。”冷亦然想了想道,說完又叫了外面的管事進來,把剛才的安排對那管事說了一遍,讓丫頭服侍知畫去了安排她住的院子。
第五十七章:逃亡1(三更求月票)
紫蘇鑽進了一個小巷,在小巷裡躲了大約半個時辰後才出來,摸了摸自己貼在唇上的一撇小鬍子,不由笑了起來,她現在身著寬大的男子青褂,頭包一塊粗布巾,兩個眼角貼了塊用糯米熬成的明膠,把一雙明媚的大眼生生弄成了三角型,臉頰打抹了層鍋灰,在鏡子裡見到自己這付鄉下小哥的模樣時,自己都差點認不出來,這些都得益於前生學過專業化妝技術,因為所在的公司是家媒體廣告公司,有不少模特會在工作現場化妝,她得空時就跑去看,日子一長了就學會了些門道。
只是沒想到,前生沒用幾次的技術,今生倒是有了大用。
在大街上,紫蘇特意放開了步子,心裡拿捏著男子走路的姿勢,面容改造好說,一個人走路的習慣是很難改變的,在府裡時她就暗暗練過好多次。
天色漸暗,今日出城怕是找不到住宿的地方,肚子也餓了,反正現在碰到熟人也認不出來,不如先在城裡住上一天,明日再出城。
想到這裡,便走進一家客棧,租了間房子住下,歪在床上休息。晚飯時,紫蘇起來到樓下大堂內,客棧不大,但生意卻是很好,大堂此時坐了不少吃飯的客人,紫蘇找了個角落坐下,要了兩碟小菜和一碗米飯,一個人吃了起來。
就聽見旁邊桌上的幾位客人在談起今日成親王府娶親之事,一位瘦瘦的中年男子邊喝了口刀燒,又連丟兩粒花生米進口裡,邊吃邊說道:“成親王府收媳婦那排場可真大,迎親的隊伍都從西長街頭排到西長街尾了。”
他對面的身材墩實的壯漢夾了塊牛肉接道:“不可,聽說這還是王府的二公子娶親,若是世子娶世子妃,怕是排場更大呢。”
“你說這也奇怪,世子不是長子嗎?聽說都二十了,怎麼還不見成親呢,以前不是流傳說劉府三小姐嫁的是世子爺麼,怎麼後來又改二公子了?”
不是冷亦然成親?成親王府二公子是誰?冷亦然的弟弟?難道自己弄錯了?可早上王媽媽來給自己梳頭時明明說是世子爺送來的衣服,那時也沒說三小姐嫁的是二公子啊?紫蘇越聽越迷惑,前幾天聽三小姐的意思不也是嫁給冷亦然麼?這樣說來,冷亦然騙了三小姐,他為什麼要騙她?難道只是為了自己?想到這紫蘇不由自嘲地苦笑一聲,就算是為了自己又怎麼樣,他今天明明是要自己嫁過去做妾的,正妻只是暫時不娶,已後還是會有的。
想想三小姐也是可憐,那麼喜歡冷亦然竟然被騙了,這個時代還真是不自由,婚姻大事父母作主不說,偏偏成親前還不許見面。
紫蘇在心裡稀噓了一陣,仍然吃著飯,小心地聽著別人的議論,那些人的談話便說到了北境大捷之事上去了,幾個男人便大聲誇讚著劉景楓的機智勇猛,誇劉家忠君愛國,說到活捉北戎二皇子時,個個眉飛色舞,摩拳擦掌,手舞足蹈,似乎親臨戰爭第一現場一樣,紫蘇便搖搖頭,男人啊,不管是什麼時代的都一樣,說到戰爭便興奮異常,還個個都是一臉的憤青模樣。
吃完飯,紫蘇正要起身上樓,就聽一陣胡琴聲想起,曲調悠揚,紫蘇循聲看去,見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帶著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頭,坐在對面一桌穿著不俗的客人桌前賣唱。
老人起了調後,那小姑娘便張嘴唱了起來,小姑娘穿了件洗得有些發白的紫色小襖,外配一件白色粗棉布的背子,雖然寒磣卻乾乾淨淨,就如她的長相一樣,眉目清楚。
口一開,唱的如鳳陽花鼓一般的小調,小姑娘嗓子清脆悅耳,如山谷黃鶯般甜美好聽,調子歡快明朗,令人心情舒暢,一曲唱完,桌上穿著藏青色錦衣的年輕男子就拿了一塊碎銀賞給了小姑娘。
小姑娘對著那客人福了福,道了聲謝,行事進退有度,神情不卑不亢,隱隱有大家小姐風範,這不免引得紫蘇多看了小姑娘幾眼,再看那老者,雖然也是身著粗布衣裳,但神態沉穩,琴技嫻熟,尤其那雙拉琴的手,指甲修剪整齊乾淨,骨節均勻,一點也不像做過粗活的,怕也是曾經在大戶人家呆過的吧。
紫蘇來這個時代三年多,平日裡老呆在劉府深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