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琳琅聽了,趁著冥漠雪不注意,瞥了她一眼,眼中滿是不屑。
方氏淡淡的看了雲琳琅一眼,而後則對冥漠雪笑道:“你祖母已經派人知會我了,你這孩子倒是個有心的,這麼晚了還特意過來一趟。”
方氏說到這裡一頓,又道:“這可是你四姊的好事來了,還不快恭喜你四姊。”
雲琳琅雖然有些不悅,但是竟然笑著對冥漠雪道:“四姊,恭喜你了,到時妹妹我定然會準備一份大禮給四姊的。”
冥漠雪聽了客套的一笑,“什麼厚禮不厚禮的,咱們姊妹之間,不計較這些虛禮。”
雲琳琅只笑了笑,沒有再開口。
冥漠雪又耐著性子,同方氏和雲琳琅套了幾句話,果然看不出方氏見過巧雁的模樣,心裡就暗暗的著急起來。
不是方氏處置了巧雁,那巧雁現在在哪?
冥漠雪正想著,就聽雲琳琅對方氏道:“下午阿兄過來的時候,阿母剛好不在,阿兄便走了。”
方氏聽了點了點頭,“我聽連翹說了。”
冥漠雪一聽雲琳琅提起雲晟毅,這才反應過來,只怕巧雁的失蹤,跟雲晟毅有關。
相比方氏,雲晟毅只怕更恨巧雁,想到這兒,冥漠雪再也坐不住了,道:“阿母,天也黑了,弱水就不打擾阿母了。”
方氏一點頭,“嗯,去吧,路上小心。”
冥漠雪趕忙一福身,端莊的走了出去,不過等她一出了方氏的房門,就立即向偏門跑去。
偏門這邊,挨著婢子們住的地方,此時漆黑一片,很是安靜。
冥漠雪越走越覺得不安,這般偏僻的小路,若是雲晟毅真的想對巧雁做了什麼,只怕連人都沒有看見的。
冥漠雪想著,又加快了腳步,等她走到偏門,快到門口的地方,突然看見地上有什麼東西。
冥漠雪立即上前,蹲下身自一看,是一條男子才會用的汗巾,而且質地用料,都不會是普通人用得起的,而且汗巾上,有一些血漬。
想到下午雲晟毅來過正院,冥漠雪立即意識到,這汗巾定然是雲晟毅的了。
看著汗巾上的血漬,冥漠雪就猜到,這血只怕是巧雁的了。
冥漠雪趕忙在附近的地上找,果然看到,附近的地面上,有斑斑點點的血跡。
冥漠雪的心一冷,立即認定,巧雁的失蹤,定然同雲晟毅有關無疑了。
可是冥漠雪知道,就算她知道了是雲晟毅綁走了巧雁,便是她親自拿著這汗巾,去找雲晟毅對峙,雲晟毅也不會告訴她的。
冥漠雪此時心急如焚,可是她卻什麼都做不了。
此時天早就黑了下來,寒風刺骨的冷,吹的冥漠雪瑟瑟發抖。
然而這樣的冷意,讓冥漠雪很快就清醒了過來。
找,必然要找到巧雁。
冥漠雪將那汗巾收在袖子裡,立即向二門走去。
二門的婆子,此時正在用飯,看到冥漠雪來了,就是一愣,雖然心裡有些不快,但還是趕忙放下了飯碗,向冥漠雪行了個禮,道:“老奴給四娘子請安,四娘子這會兒怎麼過來了?”
冥漠雪一笑,道:“原來大娘正在用飯,倒是我來的不巧了。”
守二門這婆子,前些日子,剛因為韓夫人的事,受到了方氏的責怪,還罰了她半年的月銀,想到自己跟前的四娘子,很快就要成為韓夫人的義女了,她的心裡就不大痛快的。
“四娘子,有什麼事,吩咐便是了。”二門的婆子淡淡的道。
冥漠雪感覺出來這婆子的不快,就是一笑,徑自找了地方坐下,道:“什麼吩咐不吩咐的,大娘坐下,一邊吃一邊說,不然飯菜都涼了。”
二門的婆子見了,想著雲弱水也不過是個庶女,想當初的日子,還沒有她這個做奴婢的過的好,便也不理會冥漠雪,果然坐下拿起飯碗,又扒拉了起來,
“前些日子,為著我的事,連累了大娘被罰了月銀,我聽說後,心裡也是滿過意不去的。”冥漠雪道。
二門的婆子聽了,手下扒拉飯的動作就是一頓,卻不開口說話。
冥漠雪心裡冷笑一聲,隨即又道:“下午,我便吩咐巧雁過來,給大娘送了些銀子作為補償。”
聽了冥漠雪這話,這守二門的婆子,立即大聲道:“老奴可不曾見到巧雁,也不曾見到四娘子說的銀子。”
冥漠雪聽這婆子說沒有見過巧雁,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只要巧雁沒有被帶出府去,她今夜挨間屋子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