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裡許之外,索性為玉清上寶,不曾被那玉圭打散。
銀髮道人捏了法印一指,玉圭越發輕忽靈動,輕輕一轉,卻未曾上前打去,卻是當下沒了蹤跡,隱藏於周遭仙靈氣息之中。
玉圭經了老道數千載祭煉,氣息收斂,九首道人哪裡察覺得出來。
只得趕緊驅動了黑水峰落下,懸浮頭頂,散出一層寒光籠罩周身。
忽然,九首道人只察覺身後氣息微變,尚未來得及躲閃,身後就顯出那玉圭形影,瞬息便打在了環繞九首道人的寒光之上。
那寒光怎能抵擋,被玉圭接連無聲無息間擊打,當下便消散了去,成了寒氣,九首心念一動,黑水峰便向身後那玉圭打去。
玉圭行動之間全無蹤影,瞬息又消失了去,當下又出現在九首道人身前,直直打了去。
九首道人連忙閃躲開去,玉圭掃過,一顫接而打下,逼迫著九首道人都難以驅動黑水峰加以遮擋。
“怎能讓你出逃?”銀髮老道笑道:“今遭——”
便這當兒,那銀髮老道身後忽然探出一手,向著銀髮老道抓去,那一手抓出,恍若電光一般,瞬息之間就到了銀髮老道肩背之後尺許。
銀髮老道驚出一身冷汗,全力向著前方衝去,只是那一手極快,他終究難以逃脫,被一手抓在肩背之上。
一手抓實,那老道的身子恍若竹篾一般,被那大手抓碎了去,直抓入內腑臟器。
接而大手一拉,又顯出一人身形,身形高大,著了黑袍,正是項籍,手上拉了那銀髮老道的身子,鮮血淋漓。
那老道遭了伏擊,受了重創,知曉今遭難以保全肉身,哪敢遲疑,天靈之上猛然閃出一道清光,內裡包裹著道體元胎,約莫四尺高下,恍若真人肉身般凝實,玉圭得了老道那道體元胎的招引,倒卷而回。
項籍也不在意,哈哈大笑,右手一拋,將那具肉身摔開,雙目重瞳接連兩轉,內裡血紅殺氣隨著重瞳神光迸射。
重瞳二轉便可壞人元神,加之項籍殺人無數,殺氣濃烈如實,是以這重瞳神目的功夫更是厲害,與元神魂魄最有功效。
那正要逃逸的道體元胎到底是命元七竅凝結,不比肉身根基,被血紅色的重瞳神光一看,便是一個搖晃,心神不穩。
項籍當下虛空一抓,手上顯出一柄烏光閃閃的三叉兩刃刀,直直向清光包裹著的道體元胎砍下。
玉清光包裹著的道體元胎被他重瞳神光所傷,一陣搖晃,不及逃逸,被那烏光三叉刀正劈了下去。
當下就是一刀兩斷,那成了兩截的道體元胎被烏光纏繞,項籍右手一送烏光刀,再探手一抓,將那斷成兩段的道體元胎抓在手中,投入口中吞吃了去。
他額頭之上黑光湧動,王字印記隱隱顯出,卻是運轉法門將那銀髮老道的道體元胎做了命元滋補之物。
可憐這老道苦修數千年,終究竟成了項籍腹中的補物。
半晌,項籍周身黑光隱去,向著身邊不遠的天啟笑道:“這老道卻是比那些妖獸要可口許多,只可惜這仙境之地竟無絲毫元氣,一時之間卻也無法化去這老道的命元,只得慢慢煉化,否則應該很快就能恢復幾分當年的修行!”
天啟也不多言,微微點點頭,手上持了那木杖,時刻不誤感悟木杖法門。
“按著先前那道人元神記憶,再向前行十萬裡,便是萬妖林,那萬妖林有萬里之寬,待得過了萬妖林,就是北方極外之地!”丹風子指著北方道:“傳言北方極外的魔州之地有三界縫隙,定可出了仙門上境!”
“魔州之人所修功法與我等相似,該當也是元道法門,須得一探,魔州之地的三界縫隙或是通往元界的其他地方,許非是我等所來的人間!”項籍查探了一番那老道命元,接而道。
“我這幾日心頭不安,怕是前方萬妖林處有人攔截!”天啟遙遙看著萬妖林的方向:“我等須小心才是!”
便在這時,項籍面上一動,腳下猛然一踏,卻是塵土不驚,詭異之極,按說以項籍現今的實力,如此一腳踏下,便是一座千丈高峰,也只有一個坍塌的下場,然而這裡卻是點塵未驚,怎能不古怪?
不過緊接著就生出了大變化,方圓百里的山地之上竄出一道道金光,卻是山脈下方的五金礦脈被項籍一腳牽動,五金之氣脫出了礦脈牽制,化作金光竄出山體,向著高空而去。
天啟幾人眉頭微皺,都不明白項籍此舉的用意所在。
項籍卻也不解釋,只是雙目炯炯得看著周遭金光,忽然他大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