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也!”
言罷,獨足一跳,就成了一道遁光出了玉清大殿,離開了東崑崙山脈,向北方萬妖林的方向去了。
天醜星君與天庭刁道林天師等仙家分自兩方趕赴萬妖林,此處暫且按住不表。
再說玄穹高上帝過了朝會下了九龍寶座,出了金殿,略微猶豫,便乘了龍輦雲駕向著瑤池的方向而去了。
九龍雲駕經了童子驅策,瞬息千里,片刻之後,就到了一片金雲之外,連綿千里。
童子下了九龍雲駕,捏了法門向那金雲一打,金雲便開,顯出內裡境地,內藏了一座玉山,外環清水,周遭多有仙禽異獸,散了金煙籠罩。
金雲一開,童子便駕了九龍雲駕,入了內裡,內中玉山之外正有一童子相候。
雲駕得了接應,下了玉山,玄穹上帝便隨接引童子向玉山之上而去。
行得片刻,入得一殿,殿為玉石雕築,內蘊清光。
玄穹上帝到了玉殿,只見殿中坐了一女子,珠玉高冠,雍容華貴。
那女子見得玄穹上帝入內,方才開了雙眼,站起身來迎了上去,道:“夫君莫要怪罪,妾身正推演天機,便未曾相迎!”
原來這女子正是居於天庭瑤池的西王母。
“無妨!”玄穹上帝擺擺手,接而上到殿前坐下,道:“你可知那人已然上境?”
他聲音雖然依舊淡然,內中卻多了幾分情緒波動。
“我已知曉!”西王母微微點頭,眉頭一皺,向著那玄穹上帝道:“你今日行事有些魯莽!”
玄穹上帝眉頭微皺,面如寒冰:“他與我因果甚重,我怎能相放於他?何況此番那刁天師下境,是了斷他的因果,也與我無干,我自不會牽扯無端緣法!”
“我知你心思,不過那人牽扯關係非同小可,切忌魯莽行事!”西王母道。
玄穹高上帝也不言語,只是寒著面色,半晌才道:“此事再議不遲!”
西王母看得玄穹上帝一眼,便閉了雙目。
玄穹上帝也是靜坐不語,雙目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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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境東州以北,因著與北方極外之地相距甚近,也是妖獸橫行,山林之間仙家道人不多,卻盡都是法力高深的天仙,居於此處修真煉道,一來圖個清靜,再者卻是為著採集北方極外的一些草藥與妖獸內丹。
一處山脈之間,野草怪樹雜生,山地色澤漆黑,猛獸嘶吼之音遙遙傳出,一看便是兇險之地。
在這連綿山脈之上的數里高空,本是兇風獸吼,忽然兩道清光閃過,高空便多出兩個道人。
當先一道人身材高大,手上託了一方黑色山峰,三尺高下,寒光閃閃,身上道袍破裂,正是九首道人,剛一去了遁光,他便喝道:“你這道人,追得我好生狼狽!”
另一道人卻是銀髮蒼須,身形瘦小,一雙眼睛精光四射,披了大紅道袍,手上拿了一柄玉圭,指著九首道人喝道:“你這妖物,不過天仙境界,就敢招惹與我,偷貧道的仙草,今遭貧道先擒了你,再去找你師門討要個公道!”
說話間,這銀髮道人玉圭一抖,打出一道清光,正向著九首道人打了下去。
九首道人一聲長笑,抖手將那黑水峰打了出去,黑水峰見風就漲,瞬息之間就成了丈許大小,直直迎向了那道清光。
銀髮老道笑道:“你這小輩哪裡偷來的玉清上寶?不過便是得了寶物,又怎能抵擋與我?”
老道言至此處,手中玉圭丟擲。
老道那玉圭清光打在黑水峰上,一點清光雖然被打散了開去,然而黑水峰卻也是一滯。
此時,老道祭出的玉圭已然打在了黑水峰上,那玉圭雖然不過尺許大小,卻將黑水峰打得止住,數丈高下的黑水峰一止,九首道人面上一變,接而又驅動了黑水峰,向那玉圭打去。
那老道是積年天仙,起於封神一戰之後百年,修行高出九首道人甚多,他哈哈一笑,手上印訣一捏,玉圭一懸,接而玉圭又向黑水峰打下,周遭清光綻放,十多里之內仙靈氣息都受其牽引而動,也無雷罡風勢,無聲無息之間,玉圭內中化出點點精純的玉清仙光。
九首道人看得如此聲勢,自然識得厲害,曉得這老道比重瞳陸敬修還要厲害許多,不敢硬拼,趕忙化了遁光躲閃開去,遙遙馭黑水峰也避其鋒芒。
孰料那玉圭速度極快,黑水峰竟然躲閃不開,被那充斥了玉清仙光的玉圭無聲無息得打在峰上,黑水峰雖然較玉圭厲害,卻是無高人驅使,當下就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