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元鼎與眾人聽了皆是一愣。“荊兄,此言有何依據?”陸元鼎眨眨眼,不高興地問道。事實上,若非之前才與荊天明一同並肩作戰救出被坑殺的儒家弟子,陸元鼎是不會相信荊天明的。當然這跟八年前開啟桂陵城城門的人便是荊天明絕對有關。但陸元鼎之所以無法完全信任荊天明,有大半因素倒還是為了辛雁雁。
“這……”荊天明想起蓋蘭死去的真相與趙楠陽之間的神秘關聯,遲疑道:“依據是有的,只是不便此時相告。”聽荊天明這麼說,那四、五個風旗門的漢子便笑了起來。其中一人言道:“荊大俠好大的派頭,僅僅單憑你一句話,就要別人相信。”“是啊、是啊,莫非荊大俠自認是蓋聶的嫡傳弟子?蓋聶既死,就輪到你來跟趙楠陽別別苗頭了?”“哈哈哈。不自量力!不自量力!”
“我相信他。”奚落聲中,突然有人獨排眾議,言道:“既然荊大俠說大夥兒冤枉了珂月宮主,那我相信事實就必定是這樣。”風旗門與八卦門眾人回頭一望,說話之人乃是龍蟒雙雄中的湯祖德。湯祖德人生得矮胖,說話的聲音也異常宏亮,他與師兄黃止殤兩人,一個使鐵環、一個使鋼爪,向來是同進同出,對手是一人也好、二十人也罷,都是他們師兄弟倆並肩對付。只不過他師兄身材高俊、眉濃鼻高,往湯祖德身邊一站,益發顯得湯祖德相貌醜陋。
“兩年前承蒙荊大俠在火海中救出我師哥,”那湯祖德上前一步說道,“這份恩情永生難忘。”
“那是你們私底下的事情。”郭祿乾沒好氣地說。
“如此光明磊落的漢子又怎麼會說謊。荊大俠既然這麼說,我便相信這位珂月宮主絕非殺害蓋蘭女俠之人。”
“湯胖子,你出來攔阻是何居心?”郭祿幹尖聲問道。
“誰攔著你了?我只是怕話沒說完大家就動手了。”出乎眾人意料之外,那湯祖德突然轉頭對珂月厲聲問道:“請問珂月宮主,龍蟒雙雄行走江湖是有何處得罪了神都九宮?一星期前,你為何對我師哥下此毒手?”湯祖德這麼一說,眾人盡皆看向了黃止殤。只見那黃止殤好手好腳、行動也十分敏捷,實在看不出他身上有什麼傷是珂月下的毒手。
風旗門郭祿幹還以為湯祖德乃是順口胡掰,要多加珂月一些罪名,當下便加油添醬地言道:“沒錯沒錯,此事是我親眼所見,外表雖看不出來,其實是受了極重的內傷,若不是服用了我風旗門的治傷妙藥百虎丹,哪能好得這麼快。”風旗門郭祿幹愈是滔滔不絕,那黃止殤的臉色便愈是難看。
荊天明知道這黃止殤雖然外表看來文質彬彬,但一愛喝酒、二愛與人攀談,要他眼巴巴看眾人議論紛紛,他自己卻不言不語,這其中必定有怪。
“胡說八道。”珂月打斷郭祿乾的話,言道:“那能受什麼內傷?”
“哈!”風旗門郭祿幹搶道:“妖女這話,是承認是你下的手。”
“這姓黃的,確實是本姑娘打的。”
“珂月宮主,今天當著眾人之面,請宮主還我師哥一個公道。我師哥若有冒犯尊駕之處,我兄弟倆自然想辦法給宮主賠罪。”龍蟒雙雄湯祖德臉色一變,緊握手中鐵環又道:“姑娘若是說不出原因,那也就怪不得我兄弟倆了。”
陸元鼎與在場眾人聽了湯祖德這番話都覺得十分得體,頓時便有人言道:“是啊,妖女,你說出個理由來啊!”荊天明見眾人情緒愈來愈激動,擔憂地望向珂月。
“哼!”珂月明明聽見了湯祖德與眾人再三逼問自己,卻將她的視線轉去看荊天明。兩人四目交會。珂月立即移開視線,荊天明卻戀戀不捨。
“咬咬與!”由於珂月一直沒有解釋到底為何動手,黃止殤終於忍不住喊叫起來,只不過眾人幾乎都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師兄,算了吧。我來問她就好。”湯祖德勸道。
“窩窩!”黃止殤氣得臉紅脖子粗,“喔都窩襪阿。叭鵝鵝!”
“這……”陸元鼎與風旗門眾人都聽得一頭霧水,荊天明更是吃驚,以前這黃止殤說起話來如連珠炮字字清楚,怎麼今天……
“湯兄弟。”陸元鼎客氣地問道:“你師兄說的是……”
湯祖德只好翻譯道:“我師兄剛才是說:囉唆!我都說話了。怕什麼!”
陸元鼎聽了有點想笑,但看在龍蟒雙雄的面子上,表情卻是嚴肅非凡。“黃兄弟,你怎麼……”陸元鼎正要追問原因,那黃止殤打斷了他,又喊了起來:“按不又吃到呃嗎?亦死喔!”
“看不就知道了嗎?氣死我!”這次湯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