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攙扶著武松的胳膊道:“本就是我沒看清路在先,又怎會怪罪兄弟,你快起來吧!”
聽宋江如此說,武松這才起身。
宋江細細的打量武松,他看武松身材雄健,相貌堂堂,就好像從天而降的降魔天兵。
剛才更是單手輕易將他提了起來,這樣的好漢宋江有意結交。
“敢問足下高姓大名?”
“清河縣人,姓武名松。”
宋江一副欣喜模樣道:“我早就聽江湖人常常說起武松的名聲,想不到在這裡相會,這真是莫大的榮幸啊!”
這句話讓武松心舒體暢的同時,又有些疑惑,‘江湖上真有我的傳聞?’
宋江道:“大官人不如讓這位武松兄弟一起入席吧!”
宋江開口,柴進自然不會掃了他的面子,“好!”眾人再次推杯換盞,吃到深夜才散去。
一起吃過飯後,武松才知道什麼叫紅袖善舞,宋江平凡的相貌,稀鬆的功夫,卻能受到尊敬,武松隱約知道了自己的缺陷了。
‘憑藉我的身手和體貌,若也能像宋江這樣八面玲瓏,那將會是何等場面。’武松想想就覺得心潮澎湃。
宋江有意結交武松,武松也想從他那裡學點處世經驗,兩人相處十分愉快。
沒兩日,宋江就提議兩人結拜成異姓兄弟,武松自然爽快的答應了。
結拜以後兩人說話的語氣更加自然了。
“賢弟,你真是好氣力啊,那日單手就將我提了起來,差點沒嚇死哥哥。”
武松撓撓頭不好意思道:“哥哥休要再取笑我,我只是在清河縣常與人撕鬥,會一點三腳貓的把式。”
“看來賢弟還是個好鬥的性格。”
“那倒不是,小弟從小父母雙亡,由兄長含辛茹苦帶大,兄長因相貌常遭人恥笑,我氣不過才常與人動手。”
“哦,沒想到賢弟幼年如此不幸,賢弟可真是個有情有義,鐵骨錚錚的漢子!你為兄長的這份擔當,實在令哥哥敬佩。”
“哥哥,我從小也沒有什麼朋友,更不通人情世故,我看哥哥勝友如雲,到這莊上時如眾星捧月,還請哥哥對小弟點撥一二。”
“哈哈哈,好,那哥哥就給你講點自己的粗知短見。”
“多謝哥哥慷慨相授。”
“唉,咱們兄弟何須談謝。”
之後幾日兩人經常促膝長談,宋江給武松講了很多自己的實際案例。
宋江當然不會把自己的絕技一哭、二拜、三關懷,教給武松。
至於這個剛結拜的賢弟能從自己的一些事蹟中悟道多少有用的經驗,只能靠他自己了。
宋江的模式並不是什麼人都適用,他樹立的形象是樂善好施,可普通人自己吃喝都是問題,哪有錢財施捨給別人?
所以武松算是學了個寂寞,而且宋江的事蹟到鄆城附近隨便一打聽,也夠他聽三天的,區別僅在於敘述者不同。
宋江講的事蹟千篇一律都是在幫人,這讓武松知道對他來說最關鍵的一點,那就是人在江湖,不能只顧自己爽快,也要為別人著想。
“賢弟,我給你講講我替李老頭買棺材的事吧!”
“哥哥,這個講過了!”
“講過了嗎?那我給你講講資助王秀才盤纏參加科考的事。”
“這個,也講過了!”
“是嗎?哎,我幫過的人太多了,有時候都記混了,呵呵。”
宋江在莊上意外聽到柴進罵林沖的話,他好奇之下隨口問了一句。
“柴大官人口中的林沖可是之前的禁軍教頭:豹子頭林沖?”
“就是他!押司也聽說過他?”
“呵呵,不曾謀面,但略有耳聞,他現今好像是梁山的一個頭領,威風八面,梁山距離滄州千里之遙,小可倒是好奇他是如何得罪大官人的。”
“王倫之前曾到我這裡投奔過,我看他有些才學,就資助他一點錢財,沒想到他竟然弄出了一個山寨,也算有聲有色。
這林沖犯事後,也曾到我這裡投奔,我尋思他們一文一武,也好有個照應,便休書一封請王倫收留他,誰知這林沖忘恩負義,他竟把王倫給殺了,你說這不是在打我的臉嗎?……”
宋江不動聲色的點著頭。
翌日,武松和宋江都告辭離開了。
……
景陽岡上惡虎傷人,客商和官府聯合懸賞一千兩銀子擊殺大蟲,附近獵戶紛紛出動,只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