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沈戰在京師最好的酒樓醉仙樓擺酒。
工部尚書範景文和員外郎焦勖均很給面子地出席酒宴。
牛金星從沈戰那裡接了一個兩萬兩銀子的軍火訂單,卻薅到了六萬兩的現銀。
範景文聞聽此事後一直笑個不停。
這個訂單的利潤牛金星是不可能一個人吃掉的,整個工部都能跟著受益。
範景文是清廉而不是迂腐。
幹正事的同時還有銀子拿,他如果不喜歡就是腦子有包。
沈戰只是從指縫裡漏出去一丁點銀子而已。
整個工部便全體總動員開始為他造槍造炮。
當一個人擁有了經濟基礎之後再想幹什麼都會變得很容易。
沈戰和李巖都沒有多喝酒。
值此多事之秋,二人要操心的事情多著呢。
下午回到北鎮撫司,高文采第一時間來沈戰面前領罪。
“末將無能致賊人攻入詔獄,請大都督責罰!”
沈戰沒有理會高文采的負荊請罪,而是看向身旁的李巖。
文官集團的能量不是一個高文采能抵擋的。
他能力保詔獄不失已經是有功無過。
沈戰:“軍師,此事當如何處理?”
封李巖當什麼官那都是表面文章。
沈戰需要李巖做的就是給他充當謀士,因此叫一聲軍師沒毛病。
李巖也知道自己的職責就是為沈戰出謀劃策,於是他也不藏著掖著。
“屬下建議大都督公開處斬那陳演。
日期便定在二月初一好了!”
“不愧是毒謀士!”沈戰在心中感嘆道。
據高文采彙報,當初退走的那批武林高手並沒有離開京師。
這些人顯然是對營救陳演一事不死心。
綜合這些資訊李巖直接來了一招引蛇出洞。
此計跟沈戰常用的釣魚執法大同小異。
今天是正月二十八,二月初一轉眼就到。
留給賊人猶豫的時間不多了。
沈戰對高文采吩咐道:
“告訴張偉,二月初一公開處斬前戶部尚書陳演。
讓他把前期的宣傳工作做好。
務必讓全京師的人都知道。
另外再告訴他行刑之日會有大批武林高手劫法場。
不管對方來多少人全給吾留下!”
“喏!”高文采鬆了一口氣。
看來大都督並未怪罪自己,這一劫算是逃過去了。
四下無人之後沈戰和李巖二人開始梳理即將到來的大戰。
南邊有黃可法頂著,局勢不至於立刻崩壞。
所以沈戰可以全身心地準備和多爾袞之間的大戰。
這一戰不可避免,原因是沈戰滅了晉商八大家,觸碰了滿清政權的底線。
無論是出於補充物資的需要。
還是出於報復的需要。
亦或是殺人立威。
這一戰多爾袞都非打不可。
否則他在滿清內部的話語權將受到巨大的挑戰。
滿清政權本質上是一個強盜組織。
在強盜的字典裡只有他們欺負和虐待別人。
要是他們讓人給欺負和虐待了,那強盜的招牌不就倒了嘛!
所以說,沈戰敢動晉商八大家就是在啪啪打滿清政權的臉。
打狗不看主人的嗎?
更不要說沈戰還公然在北京城下獻俘、殺俘。
當這些事情傳到滿清貴族那裡的時候,對方不炸鍋才怪呢!
既如此,八旗大軍是百分百會打過來的。
而且會十倍百倍的進行報復。
滅了沈戰,屠殺、搶劫百萬以上的漢人。
唯如此才能出了滿清眾人心中這口惡氣。
在以上這些大前提之下,李巖開始為沈戰規劃這一戰具體要怎麼打!
首先是對本方軍事實力的清晰認知。
說白了就是你得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
沈戰一邊口述,李巖一邊在紙上做記錄。
漸漸的,錦衣衛大軍的整體實力便躍然紙上。
現在的錦衣衛特務功能只佔其十分之一。
它本質上已經成了沈戰的私兵。
唯一值得明廷慶幸的是沈戰願意用自己的私兵去打建奴。
李巖看著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