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都回來了,與十年前相比,一個個除了老一些,似乎沒有太多變化。”
“春香樓名場面啊!五個大佬齊聚,這場詩會殺瘋了。”
“可惜了孟郊沒在了,不然還能多一個。”
“不是還有李紳嘛,人家憫農二首,也不是很差。”
“李紳?你看他作出憫農二首之後,主播有沒有去刻意接近過他?也就是在回長安的時候,順道去看看。
而其他的人,主播可是時不時去轉一轉,刷一刷好感,蹭一蹭詩句的。
看這種歷史人物的重要性,你不能看他寫了什麼,你要看主播對他態度怎麼樣。”
“也就是說,這李紳其實只有兩首好點的詩?
好了,今天起,我粉李紳了,質量高,創作少,簡直就是夢中詩人該有的樣子啊!
當然,王勃我也粉,質量高,創作少,死的早。”
“群星再次匯聚,大唐中興有望了,看來我們要見證大唐再次偉大了。”
........
“謹恭兄,明日可否有空?玄都觀有一場詩會。”
元和十年三月。
眾人歸京半月不到。
除了白居易和韓愈之外。
劉禹錫,柳宗元,元稹三人依舊是沒有被安排工作。
每天除了讀書寫字,遊山玩水,那也沒有其他選項。
這日,劉禹錫來春香樓找到了陸遠道。
“幾人同遊?”
陸遠眼角抽了一下,這貨是真不能消停吶。
“微之,子厚都去,退之和樂天兩人近來事務較多,故不能同去。”
劉禹錫開口道。
“明日不宜出門,你信不信?”
陸遠嘆息一聲道。
“你那一套就不要在我這用了,去不去?”
對於陸遠這神神叨叨的話,劉禹錫那是嗤之以鼻的,畢竟這十年,陸遠可沒少和他打交道。
很多把戲,陸遠都對他說過,在瞭解了這些之後,劉禹錫就成了完全的唯物主義者。
“行吧,同去,同去。”
陸遠點頭應了一聲。
翌日。
玄都觀中。
一群年輕計程車子正在遊園賞花。
時不時的,還有人吟詩,引起眾人喝彩。
劉禹錫三人走在園中,看著那意氣風發的年輕人,不由嘆息一聲。
“紫陌紅塵拂面來,無人不道看花回。玄都觀裡桃千樹,盡是劉郎去後栽。”
遊玩一圈之後,劉禹錫忽然哈哈一笑吟詩道。
一句盡是劉郎去後栽,讓劉禹錫,以及陸遠三人,瞬間就成了所有人目光的焦點。
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一句詩詞,那要是說直白點,就相當於指著園中所有的年輕士子罵,你們這些後輩都是垃圾。
你們能出頭,那是因為我走了,我要在的話,你們也就那樣。
“微之,子厚,這.......我......”
出了玄都觀之後,劉禹錫也是知道自己惹禍了。
“我就說嘛,今日不宜出門,你們就不信。回家收拾收拾,準備出遠門吧。”
陸遠瞥了一眼三人道。
“呃......”
劉禹錫面上盡是慚愧之色。
“若是朝堂相容,夢得此詩何過?若是朝堂不容,今日便是沒有此詩,也有他日。”
柳宗元拍了拍劉禹錫的肩膀開解道。
“沒錯,小事而已。”
元稹也跟著開口道。
元和十年三月底。
朝廷的命令下來了,元稹貶通州。
劉禹錫貶連州。
柳宗元貶柳州。
三人前腳入的長安,後腳因為劉禹錫的一首詩,一個月都沒待滿,再次被放了出去。
.........
“哈?不是,哥們,你們回長安旅遊來了?”
“元稹,柳宗元:有老劉這種朋友,那真是我們的福氣啊!”
“柳宗元:十年,你知道我這十年怎麼過的嗎?天天emo,好不容易被招了回來,屁股都沒坐熱就又要走?”
“主播:我這個道士都給你們算過了,說了不宜出門,結果你們非要說我封建迷信,現在好了吧,長安半月遊。”
“我以為群星璀璨的長安將迎來它再次的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