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丁靈王,瞧你出的這餿主意,現在怎麼辦?”
匈奴王帳之中,壺衍鞮單于對衛律開口道。
“單于莫急,單于莫急,有辦法,我有辦法。”
衛律連忙開口道。
“說,若是真因為蘇武之事,讓大漢派軍前來,我就殺你祭旗!”
壺衍鞮單于冷聲道。
“單于,陳安勇武,若想將他阻回,極為不易......”
“少說廢話,我能不知他勇武嗎?說你的辦法。”
衛律剛開口就被壺衍鞮單于打斷了。
壺衍鞮單于急切詢問道。
“單于,我們確是難以將其阻回,但昔年陳安隨右校王李少卿出征,或可請右校王前去追回。”
衛律解釋道。
“哼,丁靈王,你莫非是想要借漢使之手,殺右校王不成?
當年一戰,若非右校王貪進,怎會有後面浚稽山一戰?
陳安當年親歷此戰,所率之部盡死於此戰,讓右校王前去,只怕是凶多吉少。
再說,若論熟悉的話,丁靈王也曾與陳將軍多次會見,我看丁靈王前去勸回漢使更好。”
匈奴單于還沒開口,一個和李陵關係較好的匈奴貴族便率先開口道。
對於衛律,其實不但是大漢這邊想弄死他,就是匈奴之中,也有很多人不喜歡他。
因為衛律本是匈奴出身,後面投了大漢,成了漢使,又再投匈奴。
當時匈奴對大漢,是連連戰敗,匈奴需要用一個人來立一下形象。
而衛律這個漢使就剛好符合要求,於是衛律經過兩次投降,就從一個匈奴平民變成了匈奴的一個王。
加上衛律這人善於溜鬚拍馬,單于換了幾次,他卻一直沒有失勢。
這讓很多人既不服氣,又很是眼紅。
另外,衛律是有前科的,先前李廣利投降匈奴後,就是衛律想辦法弄死的。
衛律現在想要弄死李陵,也是很有可能的。
“你.......”
聽到那人的話,衛律瞪了他一眼,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單于,我還有一法,昔年同蘇武一併留在匈奴的尚有數人。
我們可以將今日之事不著痕跡的告知他們,而後讓他們自己前去找回漢使。”
衛律低頭,想了一會之後,在匈奴單于即將發火前說道。
“嗯,好,這事便交由你處理了。”
聽完衛律的法子之後,匈奴單于思量了一下點了點頭道。
.........
“陽強死了?為什麼他直播間中,還活的好好的?”
“一看就是匈奴不想放蘇武嘛。”
“匈奴純純就是脫褲子放屁,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嘛。”
“也可以理解吧,畢竟大漢十來年沒有過大規模作戰了。
加上先前的巫蠱之禍影響很大。
也許是匈奴覺得大漢虛了吧。”
“獨漢而強亡的含金量了解一下。”
“這話匈奴又不知道,不是,這話在大漢除了兩個扮演者,誰都不知道。”
........
“駕......駕....”
“叔父,帳外有一個叫常惠的人想要見叔父,說是當年和蘇武一起來匈奴被扣押的。”
出匈奴王庭的第三天夜。
負責警戒的黃紹來到陸遠帳中彙報道。
“常惠,讓他進來吧。”
陸遠回應了一句。
“定平?真的是你?”
入到帳內,常惠見到陸遠後,臉上露出了激動之色。
“老常你還活著?先前匈奴單于說子卿已故,我還以為......
唉,經年未見,你竟如此憔悴了,紹兒,快,快上酒菜。
快,請坐。”
陸遠上前抓住常惠的肩膀,也表現的很激動道。
“唉,將軍受匈奴矇蔽了。”
待到酒菜上好後,常惠喝了一口酒,緩了好一會,這才開口道。
“此話怎講?”
陸遠順著常惠的話詢問了下去。
“將軍到訪之事,昨日我聽看押匈奴之人講起一些。
蘇子卿並沒有死,而是被匈奴單于流放到了北海牧羊。
得知這一訊息之後,我便奪了一匹馬,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