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時間總是格外漫長,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夜幕如墨般籠罩著整個南安城。
程竹予和原期安沒等暗衛傳來包打聽的訊息,而是去探查寺廟的暗衛回來了。
他們下午計劃安排一部分人提前潛伏在城西破廟周圍,一旦發現異常便立即回來報告。
沒想到夜幕降臨沒多久,那邊就有了動靜。
只見暗衛神色凝重,快步走進書房,單膝跪地,向他們彙報:“公子,城西破廟周圍沒有發現明顯的埋伏,但破廟內的情況看不清楚,似乎有人刻意用一些破舊的布幔之類的東西遮擋了視線,我們無法看清裡面的具體情形。”
“還有其他什麼訊息嗎?”原期安點了點頭,繼續問道。
“我們還觀察到,那個綠衣男子回廟裡的時候帶了一份粥。”暗衛想了想繼續說道。
聽到這話,程竹予示意暗衛退下,看向正在沉思的小夫郎說道:“他們不止一個人。”
這讓他想推翻他之前的想法,需要把食物帶回去,可能就是受傷了。
“嗯,可能另一個人還受傷了,所以他們不得不求助我們。”原期安也猜測道。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就可以說得通為什麼張風會找他們。
“但是我們不能放鬆警惕,這只是猜測。”程竹予提醒道。
他們要認真對待,萬一這是一個陷阱,他們就危險了。
原期安輕輕握住程竹予的手,眼神堅定,“我知道的。”
打更人的鼓聲節奏從“咚,咚!”變成“咚!——咚,咚!”,程竹予和原期安穿著夜行衣,
伴隨著“平安無事”的聲音,程竹予與原期安身著夜行衣,悄然離開了程府。
街道上時不時傳來“平安無事”的聲音。一路上,他們小心翼翼,避開了三皇子安插在城中的眼線,往城西破廟走。
夜色漸濃,破廟周圍一片寂靜,只有偶爾傳來的風聲和樹葉的沙沙聲。
到破廟外圍後,程竹予打了個手勢,潛伏在周圍的暗衛悄然靠近,將破廟團團圍住。
原期安和程竹予緩走進破廟,聞到廟中瀰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佛像早已殘缺不全,但佛像被擦得乾乾淨淨。
程竹予正想說話時,一陣輕微的呼吸聲傳入兩人耳中,他眼神一凜,握緊手中劍,原期安則緊緊跟在他身後。
往後看去,他們順著呼吸聲慢慢探尋,來到一尊佛像後面。
“張風,你在後面嗎?”原期安輕聲呼喚道,聲音在空曠的破廟中迴盪。
“是我。”一個略顯虛弱的聲音從佛像後傳來,張風緩緩從陰影中走出。
在月色下原期安辨別著張風的臉,確實是他之前見到的模樣,這個人是張風不錯。
“你約我們來這裡有什麼目的?”程竹予目光看向張風,發現張風身後還有一個人躺在草蓆上。
那個人看起來身負重傷,但廟裡沒有燭光,看得不是特別清晰。
注意到程竹予的目光,張風面露哀傷,向他解釋道:“那是張墨,我們都是瑞世子的暗衛,他受傷了重傷。”
聽到這話原期安才往後看,看到後面的人一動不動,他皺起眉頭:“你找我們是想讓我們救他?”
張風苦笑一聲,笑容中滿是無奈與絕望,“是的,我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
“可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面傳的訊息是秦西瑞的暗衛全部叛變了?” 程竹予將目光重新放到張風身上,眼神中帶著審視與質疑,冷冷的問道。
張風立刻搖了搖頭,向他們誠懇的解釋道:“我知道,但我們真的沒有叛變。
瑞世子出事那天,我和張墨被支開了,回到南安後就開始被追殺。
三天前阿墨出去打探訊息時被發現了,九死一生的逃回來。”
他說著眼神看向原期安和程竹予充滿了哀求,“我們現在不敢去醫館,也出不了城,只能求助你們。”
:()穿到古代後我成了小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