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露閣的街道上人潮湧動，摩肩接踵，程竹予緊緊握著那張紙條，手心不禁滲出了汗。
他仔細回憶著剛才那個人的特徵，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那人脖子上有一顆黑痣。
知道他們找張風這件事的人寥寥無幾，三皇子的人也在暗中觀察著他，他不能表現得有太大反應，不然會引起三皇子那邊的懷疑。
張風選擇用這種不動聲色的方式把紙條交給自己，想必是有難言之隱。
他耳邊傳來小夫郎疑惑的聲音：“怎麼了？”
程竹予瞬間收斂了神色，恢復如常，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我們先回家吧。”
“嗯？”原期安剛要開口詢問不是原本打算去茶樓嗎，話還未出口。
就感覺到程竹予鬆開了他的手，緊接著，一張紙條被悄悄塞進了他的手心，他心領神會，輕聲應了一聲，“嗯。”
兩人若無其事地混入人群，腳步不停，神色從容，看似隨意的改變了原本前往茶樓的路線，向著家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他們還是有說有笑，只不過這些談話，沒什麼營養價值。
回到家後，程竹予先是喚來暗衛，讓他們仔細觀察程家附近的可疑人員，後是拉著原期安來到了書房。
確定書房和屋外都沒有人後，程竹予將門關起來。
看到門被關起來，原期安迫不及待拿出紙條，眼中充滿疑惑的問道：“這紙條是誰給的？”
他們暗衛向來不會用這樣的方式傳遞資訊，一般來說這樣默默傳紙條的，只能是不想透露身份的人。
“你開啟看看，那個人的脖子上有一顆黑痣。”程竹予又謹慎的確認房間裡沒有其他人後，輕聲說道。
聽到這話，原期安眼睛瞪大了，一邊將手上的紙條展開，一邊不確定的問著：“張風？”
程竹予輕輕應了一聲，快步走到小夫郎身邊，兩人一同低頭看向紙條。
只見紙條上的字跡潦草，卻寫得十分用力：“今夜子時，城西破廟見，張風留。”
原期安的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結，轉頭看向程竹予，滿臉擔憂：“這…真的假的？”
他不怎麼相信張風會用這樣的方式約他們見面，而且紙條上的時間地點，很難讓人懷疑不是陷阱。
正常人…他們現在不算是正常人，但是約在凌晨的破廟，這個情景讓原期安覺得不對勁。
“但我們找張風的事，沒多少人知道。”程竹予看向小夫郎肯定的說道，他想打破小夫郎的疑慮。
他們找張風的事嚴格來說，只有5個人知道，就是他們還有夏季星加上兩個暗衛。
“但張風怎麼能知道我們在找他呢？”原期安提出自己的疑問，這是他想到了最不對勁的地方。
昨天他們才得到夏季星的訊息，夏季星之所以知道還是因為一些細節。
那張風呢？他們之前查案那麼久他沒有出現，怎麼就在他們開始尋找他的第二天出現了呢？
這個問題把程竹予也問懵了，他想到一個可能就是：“太子給我們派的暗衛中會不會也有叛徒？”
很難有人把所有的事情可以安排的一切掐巧，訊息走漏只能出在觀察了一晚上加一早上的暗衛身上。
“那麼我們就把兩個暗衛叫來問問。”原期安說道，與其猜來猜去，不如直接問本人。
程竹予點了點頭，將門開啟，讓門外的暗衛去把金露閣的暗衛叫回來。
重新回到房間後，他看向小夫郎說道：“張風也是暗衛，有沒有可能他察覺到有人觀察他，所以才想找我們？”
這是他剛才一直思考的問題，因為按照他的思路，這個方向是可行的。
“也可以說得通。”原期安剛才也想了好幾種不同的可能性。
不過秦禾盛今天剛離開南安，張風就找上門這也太巧了，讓他有些懷疑。
程竹予把自己接到紙條後的心路歷程對著小夫郎說道：“我在街上收到紙條時，對方沒有說話，快速走過。我覺得對方不想被其他勢力知道。”
“所以你認為這是張風故意為之，想讓我們知道他有難言之隱，但又不得不約在破廟？”原期安皺眉思索，把話補完。
所以張風並沒有叛變，只是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
這個想法也行得通。
程竹予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們今晚上肯定是要去城西破廟去看看的。”
現在無非就是兩種結果，第一種他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