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的清晨如往常般寒冷,太陽尚未升起,地平線卻已經泛起微微的紅光。整個大營安靜而緊張,士兵們嚴陣以待,等待著未知的訊息。營帳內,蕭長瑜身披戰甲,目光如電,端坐在帥案前。
周廷躍走入營帳,拱手道:“將軍,探子回報,阿蘇爾一行人已經到達準噶爾與漠北交界地帶,目前未發現異常。”
蕭長瑜微微頷首,將目光轉向案上鋪開的地圖:“他們與準噶爾距離如何?”
“約十里。”周廷躍道,“但據探子觀察,噶爾丹的軍隊並未大規模移動,似乎仍在集中追擊叛逃的重臣。”
蕭長瑜沉吟片刻:“繼續監視,不要輕舉妄動。”
周廷躍猶豫了一下,低聲道:“將軍,阿蘇爾真的可信?屬下擔心,若他與準噶爾有所勾連,或許會引狼入室。”
蕭長瑜抬眸,眼中寒光一閃:“本將自有分寸。阿蘇爾此行若有異動,他將付出代價。”
周廷躍見狀,不再多言,退到一旁。
阿蘇爾一行人已經深入邊境的荒原。風沙遮天蔽日,視線變得模糊,耳邊只有呼嘯的風聲。他身後的親兵臉上滿是疲憊,步伐卻依舊堅定。
“阿蘇爾,這片荒原危險重重,咱們是否該稍作休息?”一名親兵喘著粗氣問道。
阿蘇爾搖頭:“噶爾丹的軍隊隨時可能出現,我們不能停下。越快找到真相,將軍才會信任我。”
另一名親兵咬牙道:“可如果他們真追上來,我們這些人怎麼對抗幾千大軍?”
阿蘇爾回頭,目光堅毅:“即便如此,我也要完成任務。生死我已置之度外,你們若怕,可自行離去。”
眾人默然,儘管心中忐忑,但無人選擇離開。
突然,遠處傳來馬蹄聲。阿蘇爾猛地抬頭,目光銳利如鷹:“有敵人,準備迎戰!”
漠北大營中,蕭長瑜的侍衛匆匆入內:“將軍,有急報!”
蕭長瑜迅速展開情報,眉頭緊蹙:“準噶爾的先鋒部隊已向我軍邊境逼近,似乎在尋找什麼。”
周廷躍聞言,面色凝重:“看樣子,他們確實在追那叛逃的重臣。將軍,是否要出兵攔截?”
蕭長瑜擺手:“不急。噶爾丹此舉未必單純,我們暫且按兵不動,靜觀其變。傳令探子,加緊監視準噶爾的動向,一有情況立即稟報。”
周廷躍點頭:“屬下明白。”
阿蘇爾和他的親兵將準噶爾的追兵引入了一片沙丘。他們藉助地形掩護,與敵人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戰鬥。刀光劍影間,阿蘇爾展現出驚人的冷靜和勇氣,指揮手下數次化險為夷。
“阿蘇爾,敵人太多,我們撐不住了!”一名親兵大喊。
阿蘇爾揮刀砍翻一名敵人,大聲道:“撐住!只要活著,就有希望!”
就在他們快要絕望之際,一隊人馬從遠處殺出。為首的是一名身披黑甲的將領,身後是漠北的精銳騎兵。
阿蘇爾看到那人,驚喜道:“是周統領!”
周廷躍率領的援兵迅速加入戰鬥,準噶爾的追兵很快潰散,撤退而去。
戰鬥結束後,阿蘇爾疲憊地靠在一塊岩石上,對周廷躍道:“多謝周統領及時相救,否則我們恐怕活不成了。”
周廷躍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用謝我,這是將軍的命令。他信你,我只負責救你。”
阿蘇爾聽出話中冷意,沒有反駁,只是低聲道:“謝謝將軍的信任,我不會讓將軍失望的,我的命只屬於他一人。”
周廷躍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去清點士兵。沙漠的風依舊呼嘯,掩蓋了一切不安的氣息。
回到大營後,蕭長瑜得知戰鬥的經過,目光中露出一絲思索。他看向站在一旁的阿蘇爾:“你可知此行的意義?”
阿蘇爾單膝跪地,沉聲道:“屬下明白,這是將軍對我的試探。屬下定不負將軍所信任,此後會繼續賣命給將軍。”
蕭長瑜冷冷一笑:“希望如此。阿蘇爾,這一次我信你,但下一次,若有絲毫差池,漠北的大漠便是你的埋骨之地。”
阿蘇爾伏地叩首:“屬下絕無二心!”
帳內一片靜默,唯有風聲從簾外傳來,帶著漠北獨有的蒼涼。
帳內的燈火還在搖曳,映襯著兩人的身影。蕭長瑜的目光如刀般銳利,一瞬不瞬地盯著跪在地上的阿蘇爾。那眼神帶著威壓,似乎要將阿蘇爾的心神徹底看穿。
阿蘇爾低垂著頭,雙手攥緊了拳,掌心滿是冷汗。他能感覺到那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