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夜晚逐漸深沉,蕭長瑜的書房中卻燈火通明。案几上擺滿了各類軍報與信件,他一邊批閱,一邊思索邊疆局勢。
李庭快步走入書房,抱拳稟報:“將軍,魏啟派來的急信。”
蕭長瑜接過信件,目光如炬地掃過信上的字跡。他的眉頭逐漸蹙起,信中詳細記錄了準噶爾的動作及伊犁、喀什噶爾的局勢變化。片刻後,他抬眼道:“看來準噶爾是打算捲土重來了,這次他們在籌謀糧草與兵器,顯然是要長期對峙。魏啟判斷如何?”
李庭答道:“魏將軍提議分兵而治,一隊人馬隱秘截擊,另一隊則偽裝成普通商隊,潛入據點內部探查。”
蕭長瑜冷笑一聲,將信放回案几:“他倒是膽大,但邊疆不同於內地,一著不慎,便會滿盤皆輸。傳我的命令,準噶爾既然敢妄動,就讓他們賠上血的代價。”
李庭頷首:“屬下明白,請將軍明示具體計劃。”
蕭長瑜起身,負手在書房中踱步,思慮片刻後說道:“第一,調漠北騎兵駐紮於喀什噶爾外圍,以備準噶爾突襲之時截其後路;第二,命魏啟遣斥候嚴密監視,發現準噶爾的據點後,不急於動手,待敵人集中後,一網打盡;第三,派人前往伊犁,與當地商隊聯絡,偽裝成販運糧草的隊伍,擾亂敵人視線。”
李庭記錄完畢,疑惑問道:“將軍,這計劃雖精妙,但若準噶爾察覺,是否會節外生枝?”
蕭長瑜目光堅定:“準噶爾的每一步棋都極為謹慎,但他們有一大弱點——貪心。他們必然想透過這批兵器與糧草擴充實力,只要我們設好局,他們必會咬鉤。”
頓了頓,他語氣一轉:“不過,為防萬一,傳信給漠南大營的左驍營,讓他們加派人手駐守。準噶爾若敢挑釁,便讓他們知道我大清的鐵騎不可輕侮。”
李庭領命,轉身欲退,又停步說道:“將軍,還有一事——京中顧公子的戲班,已排練得差不多了,中秋之日準備公演。屬下想著,此事將軍是否要……?”話未說完,李庭便抬眸看了眼蕭長瑜的神色。
蕭長瑜微微一愣,隨即嘴角浮現一抹笑意:“他倒是閒不住。中秋之日,我自會抽空去看看。”
邊疆的風聲愈發凌厲。魏啟立於伊犁的軍營中,望著夜幕下的遠山,對副將說道:“傳令下去,三日後,我們的人會在喀什噶爾東城外埋伏,務必確保情報準確。若能截獲這批兵器,準噶爾的計劃就會崩潰一半。”
副將李振德拱手應道:“末將明白,一定不負將軍所託。”
魏啟點頭,目光冷冽:“準噶爾若敢興風作浪,就讓他們為此付出代價。”
三日後,喀什噶爾東城外,夜色如墨,群山間的涼風裹挾著沙礫吹向大地。魏啟站在暗處,身披黑色斗篷,目光銳利地掃視著遠方。他的副將李振德輕聲說道:“將軍,斥候已探明,敵軍的糧草隊伍將於一個時辰後經過這裡。”
魏啟點點頭,語氣低沉卻充滿威嚴:“傳令,所有人就地隱蔽,不到最後一刻,絕不可輕舉妄動。”
李振德領命退下,悄然安排部隊進入伏擊位置。魏啟目光微斂,內心卻已盤算妥當。這批糧草隊伍,是準噶爾的命脈,也是他設局的關鍵。
時間一點點過去,月色愈發皎潔。突然,遠處傳來陣陣馬蹄聲,緊接著,一個長長的車隊緩緩行進,數十名身著異族服飾計程車兵騎馬護衛在兩側。
魏啟唇角微揚,低聲道:“準噶爾果然如我們所料,帶著這麼大的隊伍,真是自投羅網。”
副將李振德屏息以待,手握彎刀,隨時準備聽候號令。魏啟舉起手,示意眾人耐心等待。
車隊緩緩接近埋伏圈,當領頭的準噶爾將領打著手勢,示意隊伍停下休息時,魏啟猛然揮下手臂,厲聲喝道:“動手!”
剎那間,埋伏的齊軍如潮水般湧出,箭矢如雨點般射向車隊。準噶爾士兵措手不及,瞬間陷入混亂之中。
“殺!”魏啟拔出佩劍,親自率領精銳部隊衝入敵陣。他揮劍如風,所到之處,敵軍紛紛倒下。
準噶爾將領見狀,急忙大喊:“護住糧草!快撤!”
但魏啟早已預料到他們的反應,他冷笑一聲,高聲下令:“火箭準備,燒掉他們的糧草!”
霎時間,燃燒的箭矢劃破夜空,直撲準噶爾的糧車。火焰迅速蔓延,頃刻間將整個車隊籠罩在一片火海之中。
戰鬥結束後,魏啟站在燃燒的殘骸旁,目光冷峻。他對副將說道:“將繳獲的兵器運回軍營,糧草已經燒燬,準噶爾這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