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點頭,輕聲道:“多謝將軍體諒。”
顧明書剛起身離席,蕭長瑜也隨即放下酒杯,對徐秋林說道:“秋林,我隨意走走,順便去看看明書。”
徐秋林笑著應道:“長瑜哥哥若覺得宴席太鬧,隨時都可自行歇息。”
蕭長瑜點頭離席,不緊不慢地跟著顧明書的步伐,直到兩人走到長廊盡頭,四下無人時,蕭長瑜才開口:“明書,你這是躲我?”
顧明書停下腳步,低頭看著腳尖,語氣微弱:“將軍誤會了,明書怎敢躲您,只是……”
“只是什麼?”蕭長瑜走近一步,目光灼灼地盯著他,聲音低沉卻不容拒絕,“只是怕我對你太好,叫旁人多心?還是怕自己的心,早已亂了?”
顧明書猛然抬頭,目中帶著慌亂與委屈,聲音因情緒激動而微顫:“將軍何必這般戲弄我?明書自知身份低微,不敢攀附您,也不敢對您生出不該有的念頭。”
蕭長瑜聞言,心頭微微一痛,卻依舊平靜地說道:“誰說你身份低微?你是我看中的人,是我親自救下、護在身邊的人。我何曾將你置於低位?”
顧明書咬了咬唇,轉身欲走,卻被蕭長瑜一把拉住。他掙扎了下,卻發現那手勁強得令人無法反抗。蕭長瑜俯身靠近,在他耳邊低聲道:“明書,我沒有戲弄你。我只是不想讓你再躲著我,也不想你心中多疑。我對你的好,是真心的。”
顧明書怔住,目光呆滯,耳邊盡是那低沉的嗓音。他不知如何作答,唯有心如擂鼓,久久難以平靜。
待蕭長瑜鬆開手,顧明書踉蹌後退兩步,垂下頭急聲道:“將軍早些歇息吧,明書先行告退。”
不待蕭長瑜回應,他便快步離去,只留蕭長瑜站在廊下,望著他背影久久不語。
月光灑在庭院中,映得一片清輝。蕭長瑜輕嘆一聲,喃喃自語:“明書啊,你又何必與我這般疏離?”
而此時,顧明書回到房中,背靠房門長長吐出一口氣,心中卻亂如麻。窗外月光映入房中,他看著自己的手,指尖似乎還殘留著蕭長瑜的溫度。他閉上眼,默唸道:不該想的,千萬不能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