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遠嫁鄰國和親去了。
說起來,他與太子之間的關係雖不至於到劍拔弩張、勢同水火的地步,但也稱不上親密無間。
而上一世,當得知太子不幸身亡時,他也曾心生惋惜。不過那並非因為他們兄弟感情深厚,而是相較之下,他認為太子比起蕭玄璟來,更具備繼承皇位所需的才能和德行。
“你……”皇上滿臉怒容,胸膛劇烈起伏著,顯然已被氣得不輕。他原本自信滿滿地認為,唯有蕭玄澈知曉蕭玄璟所行之事。故而,他才會刻意令蕭玄澈長跪於此,滿心期望能迫使對方放棄上奏蕭玄璟。然而此刻,竟有如此眾多之人洞悉此事,這使得他不得不當機立斷作出抉擇。
只見皇上深吸一口氣,強壓怒火,高聲喊道:“來人!傳朕旨意。璟王蕭玄璟德行有虧,即刻禁足於璟王府內,若無朕之詔令,不得擅自踏出府邸半步。至於璃王,隱瞞難民疫病之實情實乃大錯,但念其過往功績,特命其妥善處理好難民相關事宜,藉此將功折罪。若未能圓滿完成使命,定嚴懲不貸!”言罷,皇上陰沉著臉,語氣頗為不悅。
緊接著,皇上揮揮手,不耐煩地說道:“都給朕退下吧!”眾人聞旨後紛紛行禮告退。
待眾人離去之後,殿內只剩下太子與蕭玄澈二人。太子走上前來,輕輕拍了拍蕭玄澈的肩膀,溫聲安慰道:“四弟不必為此感到心寒,父皇向來偏愛五弟,這早已不是一日兩日之事了。”
聽到此言,蕭玄澈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問道:“皇兄,您為何要出手相助於我?”
太子微微一笑,緩聲道:“四弟啊,幫你一則是出於兄弟情誼,二則嘛,則是因為你的王妃。她為人善良聰慧,本宮對其亦是讚賞有加。”
蕭玄澈聞言,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感激之情,但更多的是擔心,他擔心顧清洛一定是給了蕭玄鈺什麼利益,他才會幫自己。他連忙拱手施禮道:“不管如何,多謝皇兄此番援手之恩。”
“殿下,幫璃王究竟是為何?”林尚書望著蕭玄澈漸行漸遠的背影,滿臉疑惑地問道。
只見那身著華服的太子微微眯起雙眸,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狡黠笑容:“自然是因為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啊。”
蕭玄澈已經在養心殿跪了許久,長時間的跪地讓他的腿腳變得有些麻木和不利索。然而,儘管身體疲憊不堪,但他心中掛念的卻是皇后娘娘。於是,他強忍著不適,步履蹣跚地朝著皇后所居的宮殿走去。
當終於抵達宮殿時,皇后一眼便瞧見了面色蒼白如紙的蕭玄澈。她心急如焚地快步迎上前去,緊緊拉住蕭玄澈的手,上下打量著,關切地詢問道:“澈兒,你沒事吧?”
蕭玄澈努力擠出一個微笑,安慰著母親說道:“母后,兒臣無事,您不必擔憂。”可他那虛弱的模樣卻絲毫無法掩蓋其身體的狀況。
皇后心疼地凝視著蕭玄澈,目光最終落在了他頭上那塊被砸傷的地方。那裡鮮血已經凝固,與周圍的頭髮粘連在一起,看上去觸目驚心。
“秋兒!快去把傷藥拿來,順便給璃王準備一套乾淨的衣服!”皇后連忙吩咐身邊的宮女。
蕭玄澈見狀,急忙開口想要拒絕:“母后,真的不用如此麻煩,兒臣……”
然而,還未等他說完,皇后便果斷地打斷了他的話語:“你難道想就這樣帶著一身傷痕回去嚇到清洛嗎?”皇后深知顧清洛在蕭玄澈心中的分量,若不提及這個名字,恐怕這倔強的孩子是絕不會乖乖配合處理傷口的。
聽到如果就這樣回去可能會嚇到顧清洛時,他便不再執拗,老老實實地聽從皇后的安排,任由其為自己處理那猙獰可怖的傷口。
“澈兒啊,你快去你雲母妃那兒瞧瞧吧,這一整天她也是提心吊膽、坐立難安吶!”皇后輕柔地替他包紮好傷口之後,輕聲說道。
“好。”蕭玄澈面色平靜如水,淡淡地應道。
回想起上一世的這個時候,幾乎所有的人對他的真實身世都一無所知,除了高高在上的父皇以及那位備受恩寵的雲貴妃。在眾人的眼中,他依舊被認為是雲貴妃所出的親生子嗣。
然而,他那顆曾經熾熱的心早已變得如寒冰般冷酷無情。因為就在幾個時辰之前,雲貴妃滿心憂慮的僅僅是他是否會牽連到整個雲氏家族,而非他自身的安危死活。
“母后,兒臣先行告退。”待蕭玄澈重新換上一身整潔乾淨的衣物之後,他恭恭敬敬地向皇后行禮道別。
“嗯……”皇后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身影,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複雜難言的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