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的皇宮內,氣氛凝重得令人窒息。皇后孤零零地跪在冰冷的石板地上,身形微微顫抖著,她那嬌美的面容此刻顯得蒼白而憔悴。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皇后已在此處跪了數個時辰之久。
一旁的李公公面露難色,他輕輕嘆了口氣,勸說道:“娘娘,陛下心意已定,怕是不會見您了,您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然而,皇后卻目光堅定,絲毫沒有退縮之意,她緊咬嘴唇道:“李公公,您應當清楚璃王雖有錯,但罪不至死啊!”
她最瞭解自己的這個兒子了,他一心為民,隱瞞難民疫病之事,也只是想保護他們而已。
面對皇后的堅持,李公公一臉無奈,只得壓低聲音道:“娘娘,陛下的心思豈是我等能揣測的?眼下陛下正與璃王在殿內議事呢......”
他話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皇上對於璃王的處置尚未最終定論,事情或許還有轉機。
皇后聞言,緩緩站起身來,她深知繼續這樣跪下去也是徒勞無益。稍稍整理了一下裙襬,皇后輕聲說道:“本宮明白了。”
隨後轉身離去,步伐略顯踉蹌。她心中暗自思忖,既然無法直接面聖求情,那就必須另尋他人相助。
與此同時,宮殿之內,蕭玄澈正跪地向皇帝請罪。他的額頭鮮血早已凝固,乾涸的血跡沾染在臉上,讓原本俊朗的容顏增添了幾分悽慘之色。身上的傷痛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麼,真正令他心痛欲絕的是父親的偏袒和不公。
“父皇,您若偏袒璟王,兒臣毫無怨言。只是如今證據確鑿,兒臣隱瞞難民疫病一事確實有罪,父皇儘可責罰於我。但璟王他殘害百姓、燒燬靈芝閣這等惡行,難道就不該給滿朝文武和天下百姓一個交代嗎?”
蕭玄澈的聲音沙啞且充滿悲憤,每一個字都彷彿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一般。
“你……你就非得逼死璟兒嗎?”皇上氣得滿臉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雙眼瞪得渾圓,怒不可遏地吼道。
“父皇,兒臣不想逼死任何人,兒臣想要的不過是一個公道,一個屬於黎民百姓的公道……”蕭玄澈挺直了脊背跪在地上,目光堅定而執著地望著皇上,隨後毫不猶豫地將頭重重地磕在了冰冷堅硬的地面上,發出清脆響亮的聲響。
就在這時,李公公邁著小碎步匆匆忙忙地走了進來,神色緊張且小心翼翼地說道:“陛下,太子殿下,丞相,尚書大人……求見。”
“不見!統統給朕滾出去!”皇上大手一揮,憤怒地咆哮著,顯然還未從剛才的怒火中平息下來。
然而,李公公深知此事非同小可,硬著頭皮繼續說道:“皇上,太子殿下說有要事與璟王殿下有關。”此刻,李公公心中忐忑不安,生怕自己說錯話惹惱了正處於盛怒之中的皇上。
聽到這話,皇上微微皺了皺眉,沉默片刻後,終於還是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冷冷地說道:“宣太子、丞相等人覲見。”
得到皇上的旨意,李公公如釋重負般鬆了一口氣,趕忙高聲喊道:“宣太子、丞相等人覲見——”
不一會兒,只見太子蕭玄鈺、丞相以及尚書大人們魚貫而入,齊齊跪地行禮。
“臣等參見皇上。”眾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兒臣參見父皇。”太子蕭玄鈺緊接著又單獨向皇上行了一禮。
“鈺兒,你究竟有何事要奏啊?”皇上陰沉著臉,語氣中明顯透露出一股壓抑著的怒氣。
“父皇息怒,請聽兒臣一言!”太子蕭玄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洪亮地說道:“四弟隱瞞難民疫病之事的確罪不可赦,理應受到責罰。”
“然而,五弟所犯之錯更是令人髮指!他不僅賣官鬻爵,還喪心病狂地放火燒燬靈芝閣的藥材庫,致使眾多無辜百姓中毒,這乃是其一錯;再者,五弟暗中結黨營私,妄圖擾亂朝綱,此乃其二錯......”
蕭玄鈺一邊說著,心中暗自盤算。他深知此次若能成功扳倒蕭玄澈,一來可以報答顧清洛給予的豐厚好處,二來也可削弱蕭玄璟的勢力。畢竟如今蕭玄璟在朝中一家獨大,對自己將來登上皇位構成巨大威脅。
“臣等附議……”
而一直跪在地上許久的蕭玄澈,此刻滿臉驚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抬頭望向高高在上的皇帝,又轉頭看了看身旁跪著的太子,心中五味雜陳。
他共有兩個皇兄和一個皇姐,大皇兄便是眼前這位太子殿下,二皇兄則早已無心政事,甘願當個逍遙自在的閒散王爺。至於三皇姐,早在一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