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做了太多太多了。難道就憑你此刻一句輕飄飄的‘不想吃藥’,便能將這一切都抹殺得乾乾淨淨嗎?”
面對沈鐸一連串的質問,蕭玄澈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些什麼,卻發現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般,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的內心充滿了矛盾與掙扎,一方面心疼顧清洛所受的苦,另一方面又實在不忍心吃下用她的血製成的丹藥。
“廢話真多!”
就在這時,沈鐸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怒火,二話不說,上前一步,動作迅速而果斷地掰開蕭玄澈的嘴,將那顆丹藥硬生生地塞了進去。然後,他用力合上蕭玄澈的嘴巴,防止他把藥吐出來。
“她不想讓你死,無非就是想要與你和離,免得給你陪葬罷了!倘若你還是這般執拗,不肯好好吃藥,那最終命喪黃泉的可不僅只有你一人,就連她恐怕也是難以活命!你莫要以為自己一死了之便可萬事大吉,你若是真的就此離去,你覺得她還有活路可言?”沈鐸一臉怒容地衝著蕭玄澈吼道。
聽到這話,蕭玄澈不禁心頭一顫,面露痛苦之色,喃喃自語道:“以後絕對不能再用她的血來製藥了......”言語之中滿是心疼之意。
沈鐸見狀,氣得差點笑出聲來,沒好氣地道:“不用她的血?難不成要用你的血不成?我跟你說了這麼半天,敢情全是白費口舌啊!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我說過了,不許再用她的血!她會沒命的......”蕭玄澈猛地抬起頭,雙眼死死地盯著沈鐸,憤怒之情溢於言表。
“行了行了,你大可放心便是!只要有我在,她定然不會有事。血靈芝、鹿活草之類的珍稀藥材,我都會想盡辦法弄到手給她用上。”沈鐸揮揮手,不耐煩地說道。
聽聞此言,蕭玄澈滿臉驚愕地望著沈鐸,心中暗自詫異不已。畢竟這些藥材無一不是世間罕有的珍寶,即便是富甲一方之人,也未必能夠輕易求得。
“別這麼眼巴巴地看著我,算我上輩子欠下了你們這兩位活祖宗的債,今生今世只能乖乖還債咯!”沈鐸翻了個白眼,嘴裡嘟囔著抱怨道。
“你這是要幹什麼去啊?”眼看著蕭玄澈突然站起身來,他滿臉狐疑地開口問道。
只見蕭玄澈神情專注且嚴肅,輕聲回應道:“我想去瞧瞧她現在如何了。”
聞聽此言,沈鐸不禁氣不打一處來,憤憤不平地嚷嚷起來:“得了吧得了吧!你們一個個的可真是會折騰人吶!”
“不管怎樣,出了事到頭來還不是都得靠我來收拾爛攤子、給你們治病療傷嘛!她如此,你亦是這般!”
面對這些個完全不聽從醫囑的病人,而且其中一個居然還是自己的摯友,沈鐸著實感到無可奈何。
一時間,蕭玄澈竟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只能呆呆地立在原地。
見此情形,沈鐸更是怒火中燒,大聲地質問道:“怎麼著?難不成你以為自己是神仙下凡不成?亦或是覺得自個兒是什麼包治百病的靈丹妙藥啦?難道你去瞧她一眼,她便能立馬痊癒康復啦?”
這番話語猶如一記重錘砸在了蕭玄澈的心頭上,讓他整個人都怔住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回過神來,囁嚅著說道:“那好吧,我......我還是乖乖聽話,好生歇息便是。”說完,便又如洩了氣的皮球一般,重新躺回到床榻之上。
然而,沈鐸似乎並未打算就此罷休,繼續喋喋不休地念叨著:“哼,蕭玄澈,你給我聽好了!倘若你真有個三長兩短、一命嗚呼了,我可是絕對不會再搭理那個女人半分的!”
“你若是還不想英年早逝的話,就老老實實按時服藥,然後安安心心地養傷休憩。至於她那邊,自有白朮和影七照看著呢,根本就無需你去瞎操心!”最後,沈鐸還用極其鄙夷的目光狠狠地剜了蕭玄澈一眼。
雲夢閣內,靜謐得彷彿時間都已停滯不前。顧清洛靜靜地躺在床榻之上,面色蒼白如紙,依舊毫無甦醒的跡象。她的意識似乎深陷於上一世的記憶旋渦之中,無法自拔。
在那些支離破碎卻又異常清晰的回憶畫面裡,顧清洛眼睜睜地看著在自己離世後沒多久,太子便慘遭蕭玄璟的毒手。
這個心狠手辣之人不僅殘忍地奪走了太子的生命,更是將所有罪責統統推卸到了顧家身上。於是乎,一夜之間,曾經權傾朝野、聲名顯赫的丞相府瞬間土崩瓦解,不復存在。
與此同時,顧清洛的哥哥也未能倖免於難。他在被抓捕進大理寺之後不久,竟遭奸人暗中下毒謀害。可憐他直至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