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之後,蕭玄澈小心翼翼地將懷中的人兒輕輕地放置在床上,然後便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焦急萬分地在房間裡來回踱步,眼睛死死地盯著門口,滿心期待著沈鐸能夠快點到來。
此時躺在床上的她面色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彷彿那生命力正在一點一滴地從她身上流逝。
蕭玄澈望著她如此憔悴的模樣,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甚至連呼吸都變得異常困難起來。
他害怕極了,害怕她會如同上一世那般突然消失在自己眼前,從此陰陽兩隔。而上一世痛失所愛的痛苦記憶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令他心如刀絞。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蕭玄澈急忙抬頭望去,只見沈鐸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
沈鐸來不及寒暄,徑直走到床邊坐下,伸出手指搭在了她纖細的手腕上,開始為她把脈。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沈鐸的眉頭越皺越深,額頭上也漸漸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她的脈搏若有若無、極其微弱,幾乎難以察覺。這種狀況讓沈鐸的心瞬間沉入了谷底,一股深深的恐懼感油然而生。
經過一番仔細診斷,沈鐸心裡已經大概猜到了她為何會如此虛弱不堪。想來應該是由於長期被抽取血液所致,畢竟她身負罕見的美人血。
可若是繼續這樣下去,她恐怕真的會性命難保。但這個真相,沈鐸卻不敢輕易告知蕭玄澈。
因為他深知,如果讓蕭玄澈知曉了實情,以他對顧清洛的深情厚愛,必定不會再乖乖服用藥物來治療自己的傷病。
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私心,沈鐸自然也不例外。他又怎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就這樣死去呢?所以,萬般無奈之下,他只能選擇隱瞞事實,默默地犧牲掉顧清洛。
“沈鐸,清洛到底怎麼樣了?”蕭玄澈見沈鐸久久不語,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焦慮與擔憂,急切地開口問道。
此刻的他,眼中佈滿了血絲,聲音也因緊張而略微顫抖。倘若顧清洛真的遭遇不測,他發誓絕對不會輕饒那些膽敢鬧事的難民們!
“她沒事,她只是操勞過度又沒有休息好而已......”沈鐸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撒著謊,然而他的眼神卻不自覺地閃爍了一下。
“沈鐸!你給我老老實實交代清楚,我服用的藥引到底是不是清洛的血?”蕭玄澈猛地伸手一把拽住他的衣領,壓抑著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厲聲喝問道。
望著眼前顧清洛那張日益憔悴、消瘦的臉龐,蕭玄澈心中的疑慮越來越深。自從開始服用這種藥物以來,他就發現顧清洛的身體狀況每況愈下。
而且據他所知,這世上能擁有美人血的人寥寥無幾,而藥王谷谷主正是其中之一。而顧清洛的母親恰恰就是上一任谷主。種種跡象表明,他所服用的藥引極有可能就是來自於顧清洛的鮮血。
“怎...怎麼可能會是這樣呢?絕對不可能啊!”沈鐸雖然嘴上強硬地反駁著,但心裡卻是一陣發虛,說話也變得有些結巴起來。不過,他深知此事關係重大,無論如何都不能輕易承認,所以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強裝鎮定。
“那你告訴我,這藥引究竟從何而來?難道藥引不是美人血嗎?你告訴我,我身邊除了清洛還有誰有美人血?”蕭玄澈緊緊盯著沈鐸的眼睛,不肯放過任何一絲蛛絲馬跡,顯然並不相信他剛才所說的那些話。
畢竟他們相識多年,對於彼此的性格和為人再熟悉不過了。以他對沈鐸的瞭解,這傢伙一旦說謊,總會露出一些破綻。
“我......”面對蕭玄澈咄咄逼人的質問,沈鐸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
“快說!是不是清洛的血?”見沈鐸遲遲不語,蕭玄澈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憤怒,再次怒吼道。此時的他,雙目赤紅,額頭上青筋暴起,彷彿一頭被激怒的雄獅。
“我......當然不是啦!我可以對天發誓,如果我說半句假話,就讓我不得好死!”沈鐸被逼無奈之下,只得舉起右手,做出一副要發誓的模樣。然而,他的聲音明顯底氣不足,甚至還帶著些許顫抖,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心虛與慌張。
\"你撒謊!\" 只聽得一聲怒吼,蕭玄澈怒髮衝冠,猛地揮起拳頭,朝著沈鐸狠狠地砸去。這一拳飽含著無盡的憤怒和失望,結結實實地落在了沈鐸的臉上。
沈鐸被打得踉蹌後退幾步,他瞪大了雙眼,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這麼多年來,他們一直都是無話不談、情同手足的好朋友啊,可如今,蕭玄澈竟然因為一個女人對自己大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