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思恬早上起來頭昏腦漲,口乾舌燥,先去喝了一大杯水。看了看竟然已經八點多了,開啟門發現沒有平時的早餐+豆漿,於是先去洗了澡,又把床上四件套都換了扔到了洗衣機,不知不覺到了九點,蔡思恬決定下樓看一看,敲門出來了一臉鬍子拉碴的張協志,衣衫不整的站在門口,
“李燃呢?”蔡思恬問,
“一早就去上自習了。”
“啊?”蔡思恬愣了一下,說不上來感覺有些怪怪的,又問,“你這有什麼吃的嗎?”
“有面包和牛奶,你要嗎?”
“算了,我還是去西南村吃金絲餅吧。”
“那你回來也給我帶一個。”張協志在後面囑咐,
“懶死你得了。”蔡思恬說著跨出了單元門,想給李燃發條微信,想想還是不要打擾他了,進入十月,離考研就剩不到三個月了,複習應該越來越緊張了。而離錦標賽就一個多月了,一想到這裡就更緊張了。有件事她猶豫了好久,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想想還是給朱圓圓打了個電話。
......
一整天,李燃都沒敢聯絡蔡思恬,沉浸在學山書海里,稍有不慎心思就飄到昨天晚上,她為什麼會先親了自己,難道她也動心了?可是平時相處沒有察覺半點喜歡的痕跡,一想到這裡心裡又被強烈的負罪感折磨著。好不容易熬到晚上九點實在頭疼便提前回了家,聽張協志提起早上她來找過他,急忙上樓敲開了門。
一進屋發現客廳中間攤著個行李箱,李燃的心瞬間沉了下去,慌張的問,“你不是這個假期不回家了嗎?”
蔡思恬正走來走去的往行李箱丟著東西,“你都那麼用功了,我也不想閒著啊。”
“你是要出門玩嗎?”
“當然不是啦,我找了個集訓。”蔡思恬坐下來開始整理起了行李箱,一邊跟李燃解釋,“我現在的水平,連朱朱都打不贏,我可不想來個什麼一日遊。”罷了又問,“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又爭強好勝了?”
“不是,這就是你性格的一部分,決定了的事就要做到最好。”
“也不是這樣”,蔡思恬頓了頓說,“我只是一想到這是我第一次比賽,也可能是最後一次比賽,不想讓自己有什麼遺憾,覺得自己沒有努力過。”
李燃瞬間就懂了,問,“那你要去多久?”
“一個多月吧,加上國慶假期,我再請三週的假,集訓完正好參加比賽。”
“是什麼樣的集訓?在哪?”
“是我之前的教練推薦的針對賽前備戰的,主要是戰術方面的,在北體租了場館,放心吧,朱圓圓會陪我去。”
李燃吃驚的望著她,“朱圓圓?”
“對啊!”蔡思恬的眼睛一下變得亮晶晶的,興奮不已地說,“我本來猶豫好久了,結果一跟她提這件事她馬上就答應了,這樣我有伴的話也不用瞞著我媽了,我跟老師請假的時候也不會顯得我很奇怪,要是早點跟她說就好了,也不用糾結這麼久了。”
李燃盯住她,“你都糾結這麼久了,為什麼不跟我說?”看她變得神色猶疑,語氣不禁著急起來,“我的意思是,我也有同學在北體,我也可以幫你找集訓,你想要做什麼我也會無條件的支援你...但是你起碼要告訴我啊。”
“我知道,可你現在也很忙啊,我也不想讓我這點小事麻煩你。”
“怎麼就是小事?怎麼會是麻煩?我從來沒覺得是麻煩。”
“好了我知道了,說到底這只是我一個興趣愛好而已,跟你考研來比算不上什麼,你還是專心複習吧,第一遍學完了嗎?考試前至少要過三遍吧。“蔡思恬說完發現他的神情變得有些呆滯,不由的換了語氣,”要是學累了就幫我喂一下小九。”說著又突然想起了什麼,“你說,小動物可以感知什麼奇怪的東西嗎?”
李燃不解的問,“什麼東西?怎麼了?”
“我昨天做了個奇怪的夢,朦朦朧朧的有個人影,一直在問我他是誰?”
李燃的臉忽然紅了,忐忐忑忑問,“你都沒看清是誰嗎?”
她回憶了一下,“沒有,後來就好像鬼壓床了一樣,我怎麼推都推不開,你說我們要不要請大師來給看一下,你們晚上睡覺的時候沒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嗎?”
李燃的臉又變得煞白。
蔡思恬觀察了一下他的神色,安慰著說,“算了算了,也不是什麼嚇人的鬼。”
下樓的李燃心情十分複雜,誰能想到昨天那一想起來就心潮澎湃面紅耳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