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男人手上隨意翻閱著寥寥無幾的情報,用紅色的筆墨圈著“秘源”二字。
“當年他們處理的太快,就算有都被燒的一乾二淨。”
“慢慢來吧,她知道得應該更多。”香克斯食指敲打著桌面,他的嘆息落在寂靜的房間內,“貝克,我們當時太年輕。”
年輕意味著意氣風發,對在乎的事物都勢在必得,只見得目光所及的宏大理想,忽視了那些細膩溫和的微風。
同時也意味著弱小,實力與心智的不對等都會導致天平的崩塌。
希貝爾在呼救,即使她的聲音被族人的重重包圍中所掩蓋,出海分明就是她在從泥沼中伸出手。
他們聽信了薩姆納的言辭,並因此暗暗竊喜離去。
香克斯從五湖四海招攬了更多志同道合的夥伴,船隻再也不是當初那艘村民贈與的小船,宴會的規模繞著篝火愈來愈大,也會偶爾去盯著搖晃的火焰,也會想起那個被他困在襯衫的女孩。
然後在報刊上瞧見了是北海無名島被燒燬,抓捕殘餘怪物的訊息。
起初只是惋惜,然而對於他們來講不過是旅程印象深刻的一站,並不會讓他們停下探索的步伐,最多讓底下的人多關注精靈的蹤跡。
“從那時候起,我隔幾個月就會夢見一個模糊不清的影子。”
香克斯以為是夢的偶然,就像是人的夢境總會些時候重複那幾個場景。
“直到近半年越來越頻繁,直到你給我看了希貝爾的通緝令。”
通緝令如今在桌子上被攤開,怎麼可能如此偏遠自給自足的精靈一族會在一夜之間被趕盡殺絕,怎麼可能殘存的精靈後裔就只有她僅限存活。
“那就是希貝爾,她在給我祝福。”香克斯緊閉雙眼,努力去回想夢裡散亂的情景,“她的身後是薩姆納...還有一個裸露在外巨大瑩綠色的心臟。”
貝克曼抬眸又很快垂下,再次拾起筆在紙面圈畫著。
“那種讓我在森林神智恍惚的,不是植被,而是精靈母樹。”
世界政府、母樹和秘源,毫不相干與鮮有聽聞的三者暗線都糾纏在了名為希貝爾的精靈後裔身上。
香克斯整個身子往後仰倒向椅背,又開始齜著大牙,“這可越來越有意思了,不過咱也不是以前那艘小船了。”
“天亮了,揚帆起航!下一站福戈鎮!”
活爹,讓你的副船長睡個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