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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奇說你一天都沒過去吃飯。”耳邊熟悉的男聲喚醒希貝爾神遊的狀態,黑髮男人將手上的飯盒遞在她跟前。
希貝爾沒有接過,仍舊靜坐在甲板去盯著眼前的泛紅的海平面。
貝克曼也不惱火,將飯盒擱置在她手邊,坐下陪她欣賞這習以為常落日。
誰也沒有先打破這片沉默的局面,他本身就不是什麼健談的人,從前會有香克斯的玩鬧,會有希貝爾的嬉笑,局面從不會冷淡下來。
香克斯也察覺希貝爾異常,長大了的孩子又不能像以前那樣鬧挺,只能先讓更熟悉的貝克曼試試談談。
她終於開口,“突然想起你那時候揹我回去的那天,也是這樣一個落日。”
聲音不像小時那樣俏皮溫和,他瞥過眼去看她,那個脆生生的小女孩現在冷淡笑著說。
女聲又繼續說道“那時候我自己也是知道的,我根本不可能跟你們一齊出海去。”
貝克曼沒有應和,誰都清楚當初立場不同無分對錯。
當宴會沉寂時,偶爾香克斯和貝克曼也會想起那晚,兩個毛頭小子剛湊在一起航行,開著當時甚至沒有海賊旗幟的小船誤入了精靈的島嶼,與小精靈玩鬧著,大戰異獸的精彩冒險。
不過最後卻像時空加速那樣,落了一個爛尾的結局。
在那次落日後,在女孩被給貝克曼領路的精靈,或者又叫薩希拉的女祭祀帶走,他再也沒有跟希貝爾接觸交流過。
她像個珍貴的寶藏被同族包裹在最深處的位置,每次提及都會被轉移話題。
即使貝克曼去問詢過那個作死又難殺的船長,香克斯也只能記起蒙在紗布背後熒綠色的亮光。
他們不是沒有去找希貝爾,最後發覺連她也在躲著他們。
“薩姆納把你的意願都告訴了我們。”貝克曼點燃了咬在嘴角的菸草,“我是不是問過你一個問題,薩姆納是不是你的父親。”
她的尖朵動了動,終於抬眸去看他。
“精靈由母樹養育,你當時的回答是否定。”他聽到了身後甲板細細簌簌的聲響。
“薩姆納看見了你,儘管他彆扭又搖擺不定,但他儘可能讓你去成為燕子,只要能讓你感到快樂的。”
貝克曼也不再往下說,用眼神掃著擺木板上微泛著熱氣的飯盒。精靈盤起腿總算去拾起,放於膝蓋上。
“他走了很多彎路,盡力維持天平的平衡....”
男人的聲音仍在耳邊訴說那些遙遠的往事,她用勺子一下下摳挖著米飯,將食物塞入嘴裡,用著含糊的聲音打斷他。
“薩姆納沒有你說的那樣悠遊寡斷,他跟扎瓦特混在一起八百個心眼,動手的時候倒是果決。”她又嗤笑了起來。
“薩姆納最會在別人面前裝了,不過讓你們離開倒真是我的想法。”
是希貝爾的想法,還是精靈的想法,貝克曼從開始就敏銳察覺了微妙之處,但從始至終也並沒有把一切攤開。
“我還以為你會問後面發生了些什麼”
“你會告訴我嗎?”
“我們把這些留到以後,好嗎。那些事我現在還不想和...陌生人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