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鳳嬌皺眉:“本宮說過嗎?”
白鶯點了點頭。
王鳳嬌的臉色這才好看了點:“那也不能挑斷手筋啊,直接殺了就是,幹嘛要這麼殘忍?”
白鶯啞然。
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話,這人可以殺,現在受了點傷,怎麼就殘忍了。
這邏輯似乎有點矛盾啊!
白鶯也不知道公主和杜新塵到底是仇深似海,還是冤家路窄?
怎麼感覺這仇恨似乎有點曖昧!
兩人說話間,剛剛出去計程車兵提著半桶冷水走了進來。
二話沒說,走到杜新塵床邊,照著杜新塵黝黑的腦袋就潑了下去。
頓時水花四濺。
緊跟其後的,就是一聲淒厲的慘叫。
聽著這聲慘叫,王鳳嬌心裡一突突。
連忙向床上看去。
只見床上的人,一聲慘叫後。
接著就是一連串的怒罵:“誰踏馬的找死,敢給老子潑冷水?信不信老子。”
啪!
杜新塵嘴裡難聽的話還沒罵完,就被床邊的北涼士兵抽了一個大逼鬥。
頓時,杜新塵混亂的腦袋就清醒了一大半。
他瞪大了眼睛,想坐起身,可動了幾下,雙手使不上力。
依然平躺著環顧了一下四周,他張了張嘴,似夢似幻的說了一句:“這是哪裡,我死了嗎?”
語落。
身邊就傳來一聲不善的怒喝:“再敢出言不遜,你離死也就不遠了。”
杜新塵又懵了!
好像記得自己被什麼人挾持來著,可不是遇見雲青竹了嗎?
難道。
想到這兒,杜新塵看向身邊的北涼士兵身上的盔甲,頓時,他猛然驚醒。
自己這是成了階下囚。
剛剛聽到床上的人說話,王鳳嬌神情有些恍惚。
她愣了一下,似乎床上這人的聲音和之前那討厭的聲音有點不一樣。
她永遠也忘不了那天晚上,那人賤賤的聲音,就好似印在腦海中一般。
就連睡夢中,都時不時地響起那賤人討厭的聲音。
愣神間,她發現床上的人,四處張望,黝黑中略顯蒼白的臉上,全是無盡的陌生。
看到此人的長相,俏臉煞白。
她不顧長公主尊貴的形象,連忙上前走到床邊,將礙事計程車兵猛地推開,仔細再次端詳床上的人。
當徹底看清床上人的長相,王鳳嬌腦袋嗡嗡作響。
驟然轉身看向身後的白鶯,問道:“你說,他是誰?”
白鶯也被問懵了,訥訥回道:“杜,杜新塵。”
王鳳嬌不知為何,被氣的渾身忍不住的顫抖:“你確定他是杜新塵?”
被王鳳嬌這麼一炸,白鶯也迷糊了。
她看向床上的杜新塵,語氣中滿是蛋疼的感覺:“你到底是不杜新塵?”
此時,床上的杜新塵也是一臉的懵逼。
王鳳嬌他當然認識,自己的老二就是被這狠辣的娘們給廢的。
如今看到對方,杜新塵徹底沒了幻想,自己真的是被俘虜了。
他愣愣的看了看身邊的王鳳嬌,又看了看門口的白鶯,杜新塵真不愧是一員猛將。
他很快回神,雖然身體支撐不起來,可也不能失了一個虎威將軍的尊嚴。
隨後,杜新塵霸氣的語氣中,全是作死的味道:“沒錯,老子就是杜新塵,戰場上你們這些孫子不是對手,竟然搞偷襲這麼下三濫的手段將老子擒獲,真是丟了你們北涼人八輩祖宗的臉,有本事把老子放了,看老子早晚不把你們這些蛀蟲,徹底的吃幹抹淨。”
這樣的場合,杜新塵本不應該這麼的無腦,說這麼作死的話。
可他心裡很清楚,自己的身份要是被敵軍擒獲,嫣有活命的機會。
反正都是一死,他杜新塵可不是那個膽小怕死李昭陽,時時刻刻都想著逃命。
他身為成司伯的兒子,淮州王的外孫,十八歲時,先皇親封的虎威大將軍,說什麼也不能給祖上丟臉。
即便是死,那也要死的理直氣壯。
杜新塵的話音剛落,王鳳嬌沉重許久的心情,再也壓制不住。
既然對方不是自己心目中想象的杜新塵,便沒有了任何的顧慮。
王鳳嬌眼眸寒光乍現,沒帶任何的遲疑,腰間的佩劍瞬間抽出,狠狠地刺向杜新塵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