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天氣,果然就如同江千月的俏臉,說變就變
正值中午,半個上午的陰霾天氣,再次細雨綿綿。
將北涼大營死死的籠罩。
也將李昭陽逃跑的計劃,拉回了現實。
和兩位女殺神擦肩而過時,李昭陽緊張的小心臟,不停地在祈禱。
希望對方被豬油矇住眼睛,全當自己不存在。
走到兩人身邊時,李昭陽還有模有樣的給二人行了一禮。
只是沒有開口說話。
王鳳嬌則是沒想那麼多,她冷著一張難看的俏臉,走在最前面。
心思全都放在了不遠處的臨州城。
全然沒注意身邊走過士兵的異常。
白鶯則是心裡一動,身邊計程車兵行禮過後,匆忙離開的感覺,讓她想起來某人。
“站住!”
白鶯表情疑惑,忍不住隨口叫了一聲。
雖然看不清對方的長相,可對方走路怪異的姿勢,讓她皺眉。
因為軍營裡的將士,不管是普通士卒,還是軍中將領,哪個不是挺胸抬頭,腰桿筆直。
像這樣鬼鬼祟祟,畏畏縮縮,她還是頭一次見。
更關鍵的,這人身上的盔甲明顯不倫不類。
穿在身上像個玩猴似的,上下都不接地氣。
不光小腿短一截,就連身上都是緊繃繃的。
如今北涼國富民強,士兵的盔甲更是重中之重,絕不可能會出現不合身的現狀。
這人一看,明顯就不對勁。
聞言,李昭陽腳步一頓,也沒敢回頭。
對方的聲音,他聽出了是誰。
也知道是在和自己說話。
可在這個生死一念間的關鍵點,李昭陽很清楚,自己絕對不能有半點的膽怯,否則絕對會死的很難看。
李昭陽腳步也只是頓了一下,隨即再次大步朝前走,全當做沒聽見身後的質疑聲。
王鳳嬌在白鶯喊出聲的時候,她也無意間向後一瞥。
見那士兵腳步頓了一下,接著又腳步匆忙地向前走。
王鳳嬌只是皺了皺眉,心裡對於都大軍表示不屑。
一個士兵都敢無視主帥,要是在她的軍營中,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不過王鳳嬌只是臨時的主帥,對於這些小事,她也沒有要喧賓奪主的必要。
跟在白鶯身後的幾名女子士兵見狀,她們都神色一凜,腰間的佩劍瞬間抽出,指向李昭陽冷聲喝道:“站住,郡主的命令你敢違抗?”
這些女將都是白鶯的親衛,也是王琢千辛萬苦給寶貝女兒挑選的侍衛。
昨天臨州執行任務時,死了一大半,如今也只剩下五六個。
被李昭陽幹暈扒光衣服的,也算一個。
聽到寶劍出鞘的聲音,李昭陽心裡一緊,知道今天可能要完犢子了。
他沒有再繼續前行,更沒有回頭。
只是站在原地,背對著眾人。
渾身的肌肉緊繃,懷中的匕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緊緊地我在手中。
做出隨時都要拼命的心態。
要是隻有白鶯,他倒不擔心,大不了在與其周全一二,事後再想辦法離開。
但,關鍵是還有一個更要命的。
那就是北涼長公主王鳳嬌,如今李昭陽很有點惋惜,當初雨夜火燒北涼大軍那天晚上,王鳳嬌怎麼就沒死呢。
當時,自己竟然還希望對方活著。
如今看來,全是笑話。
對方是沒死成,可自己要完蛋!
見那可疑計程車兵,舉止怪異,王鳳嬌將腰間的空劍鞘解下扔在地上,一副看戲的表情。
白鶯心神一動,緊走兩步,凝眸看向那略微熟悉的背影,出聲道:“你叫什麼名字?轉過身來。”
李昭陽手中的匕首緊了緊,依然原地沒動
他在打量著四周,同時心中也在思索逃跑的機會。
實在不行,只能拼命。
身為特種兵出身的他,平時吊兒郎當,一但遇到生死關頭。
軍人的氣血,展露無遺。
誓死也不可能成為俘虜,這是李昭陽的底線。
也是身為一個軍人該有的覺悟。
李昭陽身後的幾名持劍的女兵,明顯察覺到了不對勁。
她們沒等郡主吩咐,一個個的閃身將李昭陽圍了個水洩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