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道子!”
“畫道子前輩……”
悅鹿書院院長跟畫道夫子等人,嚇的臉色大變。
幾人掐人中的掐人中,順氣的順氣,總算將激動到昏厥的畫道子給弄醒。
“我怎麼了?”
畫道子有些茫然,他打量了下四周,突然似乎想起來了,猛地站起來,“我的殘畫才氣貫州了,它才氣貫州了!”
畫道子在幾人的攙扶下,死死地盯著甯浩手中的畫筆,在畫紙上游走……
“才氣貫州,必然才氣貫州!”
“這是老夫從未見過的畫法,竟然還可以這樣……”
畫道子情緒順了不少,同時眼珠子瞪的老大……又崩裂傷口。
但他顧不上,拍案叫絕道:“妙,太妙了,寧學士,你讓老夫開了眼界,原來構圖還可以這樣,虛虛實實,光影隨動,韻味就這麼出來了……”
譁!
眾人不由地譁然出聲。
悅鹿書院的大師兄陸子畫,更是呆若木雞,“我不如寧師弟一根手指頭……”
而悅鹿書院院長跟畫道夫子,以及學政蘇牧和陳平安等人,則反覆咀嚼畫道子剛才所說的話。
他們剛才也感應到了,有天地才氣匯聚而來,看似匯聚在畫筆間,實際上卻直接才氣灌頂,幫助甯浩完成這幅畫作……
畫道子說,這是丹青之道的聖人的認可,說明甯浩有畫聖之資。
他們心頭震撼,本以為甯浩是貫府天驕,已經是上天對永安州的恩賜。
沒想到……甯浩竟然還懂丹青之道。
一出手就是聖人認可,畫聖之資。
永安州的百姓上輩子是集體救了誰?竟然誕生了這種天驕?
“繪畫畫的像,跟相片一樣,這不是真正的厲害,真正厲害的是神韻……”
甯浩觀察著斬運劍,腦海中回想起斬運劍帶給他的那種霸道和無敵的感覺。
隨後果斷動筆,在細節處勾勒,光影中探尋……
一股蒼茫的古韻,頓時躍然之上。
鏗~
鏗~
當甯浩最後一筆落下,插在地上的‘斬運劍’突然震顫了起來。
鋒芒畢露!
同時甯浩身前的畫紙也突兀地散發出一股鋒芒。
這股鋒芒之意,竟然跟斬運劍有七八分神似。
當~
突然間,天地間響起了文道天音,這天音就像是落入池水中的石子,攪動了此方池水,蕩起陣陣漣漪。
天地才氣在永安州上空震盪,化成了黑夜中的極光。
“文道天音!”
衙堂中的儒家學士大驚失色。
“甯浩續畫成功,才氣貫州,可成儒術,這可是‘斬運劍’的墨寶,此墨寶必將價值連城……可獻給曹公!”
陳平安太清楚這幅墨寶的價值了,若是能夠進獻給曹公,曹公肯定很喜歡。
學政蘇牧呆愣道:“聖院失去了甯浩,就像大禹失去了太子……”
甯浩別的話沒聽到,但蘇牧的一句‘太子’,沒來由地讓他血氣沸騰了一下。
什麼東西?
“太好了!”
畫道子震驚過後,狂喜道:“天音一響,才氣貫州,好,好!不愧是……”
當~
畫道子話還沒說完,天地間又是一響。
陳平安與書院院長和夫子等人,神色猛地大變。
二響?
甯浩續的畫作,達到了文道天音二響的層次?
也就是貫府畫作?
那給甯浩背詩和抄寫文章的兩個書院讀書人,當時人就麻了。
不是!
怎麼夫子不告訴他們,這是個什麼妖孽啊!
他們二人,想要表現自己,一個連忙背誦更長更拗口的詩文,另一個推倒快寫完的文章,重新選擇五千字的文章……想展現文章天賦。
“貫府了!竟然貫府了!”
畫道子神色驚愕,不敢相信這竟然是真的,甯浩……給他續畫,竟然才氣貫府。
這一刻。
齊聚在永安州的儒家學士們,有的在藏書樓、有的在勾欄……幾乎都被這突然響起的文道天音所震驚。
他們的文心大動,學海更是主動吸納起了天地才氣。
這就是貫州貫府詩詞文章帶來的好處。
這也是天下讀書人推崇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