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卻發現又回到了‘明鏡’石臺上。
“第一關……過了嗎?”
甯浩不知道,但還是走下石臺,朝著第二處的‘止水’鏡走去。
……
與此同時。
遠在京都的懸鏡司總衙,一處高有八層的塔狀樓閣中,正時不時傳來聲音……
“津州懸鏡司,陸方問心,明鏡問心,‘刑不上儒生’修改為‘刑不上大儒’,耗時半炷香,乙下!”
“常山州懸鏡司,趙雲龍問心,明鏡問心,‘刑不上儒生’修改為‘刑不上亞聖’,耗時半炷香,乙上”
‘雁州懸鏡司……’
‘永安州懸鏡司,甯浩問心,明鏡問心,‘刑不上儒生’修……恩?被劃上叉,修改為‘法理面前,眾生平等’,耗時……三……三息。’
播報甯浩問心的聲音,顯然被震撼到了,緊接著有人快步登上閣樓。
“曹公……曹公!”
一個身穿懸鏡人長衫的青年,雙手捧著一卷紙,登上八樓。
一個身穿大紅官袍,年紀約莫五十來歲的中年人,正在與一個身穿白色長衫,面白無鬚,美的像是女人的青年下棋。
“何事?”身穿大紅官袍的曹公挑了挑濃眉。
“永安州懸鏡司,有一個叫做甯浩的懸鏡人,明鏡問心給了個……大逆不道的答案。”那青年彙報道。
“大逆不道?判不透過即可,何須彙報?”曹公淡漠道。
“曹公……還是看看吧!”
那青年不敢下決定,便快步上前,雙手遞過那捲紙。
身穿白色長衫的美貌青年,笑著接過,徐徐展開,念道:“法理面前,眾生……平等,恩?”
美貌青年柳眉一皺,眼眸中閃過一絲厲芒,冷笑道:“何止大逆不道,簡直荒謬,法理面前,眾生平等?難不成聖人、陛下犯了錯,也要上刑?就定個丁下,永世不得加入懸鏡司……”
然而。
手上始終捻著黑棋的曹公,卻在聽到這八個字後,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不斷低喃這八個字,似乎受到了不少的觸動。
“這是何州何人的問心答案?”曹公開口問道。
“永安州懸鏡司,問心人叫做甯浩!”懸鏡人道。
“陳平安治下的永安州?用時多久?”
“三息!”
“三息?”
曹公神色微微動容,盯著那懸鏡人,同時拿過白衣青年手上的宣紙,被那字跡所吸引。
片刻後,曹公道:“永安州懸鏡人甯浩,明鏡問心……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