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的院長陳德子,嘆了口氣,彷彿頃刻間又蒼老了很多歲。
大儒的貫府詩,會給他們看真跡嗎?
有夫子於心不忍,安慰道:“院長,這不是大夫子和張夫子還有李夫子沒來嗎?我看張夫子受了重傷,這首詩可能是他所作,畢竟……人在瀕死之前,會有許多感悟,老院長當年就是如此。”
“對對對,必然是張夫子!”
“我早就猜到是他了,他本就是負責教導普通學士,心心念唸的都是勸這些朽木學士要多讀書,所以勸學,必然跟他有關!”
眾夫子越想越覺得可能。
院長陳德子臉上再次容光煥發,連忙說道:“快,快請張棟夫子過來……”
他認為夫子們說的很有道理,必然是張棟夫子的詩作。
提拔!
一定要好好提拔重用,將方晴雪這種天驕掛在他名下,實現雙贏,可為千古美談。
“院長叫我?”
恰好,夫子張棟也趕了過來,聽到了院長請他過來,頗為好奇。
“張夫子,可喜可賀啊!”
“恭喜恭喜,想不到張夫子你如此低調,不顯山露水,有隱士之風範,令人欽佩!”
“張夫子傷勢如何了?我有一祖傳秘方……”
眾夫子見張棟進入書閣,連忙噓寒問暖了起來。
“張棟夫子!”
院長看向張棟,埋怨道:“昨晚給你治療的時候,你還不說……要藏到什麼時候?”
“啊……院長,你們都知道了?”
張棟夫子冷汗涔涔,他沒想到甯浩是武夫的事,竟然被院長知曉了。
譁!
眾夫子譁然出聲。
看張棟夫子的反應,這首才氣貫府的詩,還真是他的手筆。
院長陳德子捋須輕笑,歡喜的不得了,伸出手道:“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拿出來吧!”
“好好!”
張棟夫子顧不上大夫子鄭律在不在了,連忙將字據掏出來,解釋道:“院長,我原本是想主動說明情況的,但這事說來話長,畢竟相處久了,多少動了惻隱之心,請院長相信我對書院的拳拳赤子之心,我對樹德書院的心,全在這上面了!”
上面寫的是他放棄甯浩的一些原因。
說甯浩不上進,朽木不可雕,性格古怪莽撞,還對武道有浸淫之心……書童更是不當人子。
最後就是說明,從現在起,甯浩將不再是他張棟的學生,立字為證!
院長陳德子鄭重的雙手接過,激動的手心都在發抖。
咕咚!
眾夫子更是嚥了咽口水,注意力全在那封字據上面。
張棟見狀愣了愣神,心想:“要不要這麼誇張?估計甯浩犯大錯誤了,幸好我捨棄的快……所以大夫子這是在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