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德愣了愣神:“???”
這不是他的名字嗎?
寧守義被陳德子的話嚇了一跳,驚呼道:“您是樹德書院的院長?快,快去屋裡坐坐,夫人,快,快收拾一下……”
“牆壁生輝,牆壁生輝啊!”
順便看下家裡的祖墳青煙冒了幾丈。
送匾也就算了,人還親自過來了……難不成是他年輕時的詩文,驚豔了書院的院長?
甯浩怔怔地看著寧守義,心想:“這個家真是書香門第嗎?”
“蓬蓽生輝……”
大夫子鄭律好心提醒,順便說道:“寧老爺不必麻煩,我們待會就要上山,畢竟書院裡還有眾多學士。”
“我等匆忙下山,沒有準備什麼禮物,這五百兩銀子,還請收下……”
寧守義臉色一變:“使不得,這使不得……”
雙手已經下意識地接過了五百兩銀子的大禹錢莊兌票……
甯浩有些肉疼,早知道送銀子上門,他直接代收就行了。
大夫子鄭律微微一笑,道:“使得,一點點心意,比不上寧老爺的付出。”
“是嗎?”
寧守義好奇地問了一句:“那個,不知道是我年輕時的哪首詩文,入了諸位夫子的法眼?”
大夫子鄭律笑道:“是令郎!”
“原來是我寫的那首‘令郎’啊……夫人,我有寫過這首詩文嗎?”
寧守義記不起來了,寫過又好像沒寫過。
但是詩魁之家的匾都送來了,潤筆費都有五百兩銀子,大機率是寫過。
大夫子鄭律道:“是甯浩寫的詩。”
“啊?”
寧守義一張老臉瞬間漲的通紅,尷尬地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但想到甯浩還能寫詩,寧守義也是有些意外。
甯浩什麼詩才他能不知道?
“夫子,我家浩兒在書院可聽話?”柳氏問道。
“品行端正,尊師重道,表現優異,卓爾不凡,有狀元之才!”
院長陳德子給出評價。
“嘶~”
寧守義不由地倒吸了口涼氣,興奮地直哆嗦:“也就是說,能在朝堂上接受陛下的考試?”
“是的!”
陳院長捋須輕笑。
“我兒大才……好,好!”
寧守義激動的柺杖都在抖,對夫人柳氏道:“夫人,回頭準備香燭紙錢,咱去祖墳拜拜……”
‘狀元之才,院長可真敢說,不過能讓老兩口高興,挺好……’
甯浩臉上露出慈父般的笑容。
大夫子鄭律跟陳院長和眾夫子,沒有在寧府逗留,寒暄一陣,順便讓二老照顧好身體後,便告辭離開。
臨走前鄭夫子詢問甯浩是留下來,還是跟著一起上山。
甯浩自然表示要留下來,想要照顧父親一段時間……
哪怕寧守義拿出扁擔,要趕甯浩上山,甯浩也寸步不讓。
此等孝心,直接將鄭夫子和陳院長看的眼角含淚,最後還反過來勸說寧守義:
“不打緊,不打緊的!”
最終甯浩成功留在了家中。
不是不想上山。
而是‘樸正雙’的柺杖還沒折斷,這任務不完成,浩然正氣拿不到手……甯浩心裡很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