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浩跟全家目送大夫子和陳院長等人離開。
眾人一走。
寧守義便立馬詢問甯浩:“浩兒,你作了首什麼詩,竟然讓書院都送來了匾額,爹還以為……是爹的詩文驚豔了書院。”
甯浩道:“爹心臟還好吧?”
“你問這個幹什麼?爹心臟怎麼不好?你這小子,問的啥話!”
寧守義要不是拄著柺杖,非得上去踹一腳甯浩的屁股。
欠抽!
看到這一幕的管家寧有德,笑了笑,心想這樣的日子真好。
他拿起水瓢喝起了水。
“那孩兒就放心了。”
甯浩看向寧守義正色道:“也不是什麼詩,就是一首才氣貫府的詩文而已。”
噗~
管家寧有德當場嘴巴噴水,瞪大著眼珠子,一臉懵逼地看著甯浩。
才氣貫府的詩文……而已?
什麼情況?
前些時日才氣長虹,橫貫南湘府的詩文……出自甯浩的手?
這寧家先祖葬在什麼地方?
是不是可以提議,將大禹皇陵遷過來?
“你你你……”
寧守義顫抖著指著甯浩,神色震驚,嘴巴顫抖不止,然後情緒一激動:“啊……”
眼睛一翻白,直直地昏倒了過去。
“爹?”
“老爺,老爺……”
眾人手忙腳亂,連忙將嚇昏的寧守義抬進了房間之中。
……
與此同時。
整個應陽縣城高度戒嚴,衙門捕快衙役全城巡視,有的更是直接出城搜尋。
縣令趙懷玉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在衙堂中來回踱步。
樸正雙跑了也就算了,竟然將‘貫府詩文’的真跡帶走,這讓他如何交差?
“狗孃養的樸正雙,要是逮到他,本官非得將他大卸八塊不可!”
趙縣令殺人的心都有了。
縣衙吏員們不敢上前,一個個噤若寒蟬。
就在這時,一個衙役快步進入衙堂。
趙縣令激動道:“有訊息了?”
“沒……”
那衙役搖頭,正當趙縣令又要發飆時,衙役趕緊說道:“懸鏡司孫大人來了!”
“什麼?”
趙縣令當時便愣了一下,連忙道:“還愣著幹什麼,快,快請!”
懸鏡司是什麼人?
這可是天子近臣,哪怕只是懸鏡司在永安州的一個分部機構,那也是天子直隸。
關鍵懸鏡司……還擁有直接辦他的權利。
趙縣令心驚膽戰,很擔心懸鏡司是衝著他來的,下意識地拿起官袍使勁抹汗。
“趙大人!”
懸鏡司孫兵帶著兩個腰懸銅鏡的懸鏡人,進入衙堂之中。
“下官趙懷玉,見過孫大人……”趙懷玉躬身揖禮,招呼懸鏡司的孫兵等人落座。
“孫某正在處理跟純陽武館有關的一起案件,發現你縣衙師爺樸正雙,有重大作案嫌疑,我們是過來拿人的!”
孫兵看向趙懷玉:“人交給我們吧!”
“啊!”
縣令趙懷玉張著嘴巴,口乾舌燥,冷汗涔涔,邊抹汗邊解釋道:“那個……樸正雙不……不在縣衙,他逃了,實不相瞞,下官也正在追捕他。”
“不在?”
孫兵眉頭皺成了‘川’字,沉聲道:“是誰通風報信了?”
趙縣令哪敢認這個,連忙回道:“不是誰通風報信,而是樸正雙的兒子被學政大人鍘了,他懷恨在心,便帶著‘貫府詩文’真跡跑路,不給下官和學政大人以及知府大人品鑑……”
這是縣令趙懷玉能夠想到的,最合理的一種猜想。
“貫府詩文真跡?就是前些時日氣貫全府的那首詩文?”孫兵下意識問道。
“正是!”
趙縣令連忙回道。
孫兵神色動容,那首才氣貫府的詩文出世,整個南湘府上至官員和讀書人,下至武夫普通人,都注意到了。
沒想到這次追查魔頭蹤跡,竟然查到了貫府詩文所在的縣城。
關鍵還碰上‘貫府詩文’被竊案。
最巧的是,居然又跟謀害樹德書院學士甯浩的樸正雙有關。
這傢伙幾個腦袋啊?
謀害書院學士,盜竊貫府詩文真跡……罪大惡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