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曹明勝手起刀落,
將一個一個跪在自己面前的蒙古兩旗的降卒全部砍翻在地。
他享受著當下,享受著這些降卒身上迸發出的鮮血,所帶給自己的感官體驗。
這個世界,
若一直是紅色的,是粘稠的,那該多美好。
這是曹明勝此時此刻的內心獨白。
殺降,
並不是一件值得鼓勵或者提倡的事,甚至某個時間段裡是被嚴厲禁止的。
但在曹明勝這裡,
沒有誰真會去向侯爺去打小報告。
畢竟,
一支軍隊裡,總得有一個殘暴嗜殺的將領。
反正,
平虜侯府旗下的那些個總兵將領們,或多或少都有些問題。
譬如遼東第一軍的總兵吳國忠,是侯府內公認的無敵大嫖客,張口閉口都是黃腔。
在譬如遼東第二軍的總兵徐安國,帶兵打仗的道理幾乎都是從廚藝中領悟而來,
上至侯府和各總兵,下至大頭兵,都喜歡吃徐安國做的飯。
再就是遼東水師總兵施琅,最喜歡帶著一眾水師官兵去倭國練兵,所謂練兵就是去到北方的島嶼那邊劫掠一番。
德川幕府的人找上門來討要說法,施琅永遠就是否認三連: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啊!”
劫掠來的財貨,一半上繳平虜侯府充入侯爺的小金庫,另一半給下面的水師官兵們發福利。
至此,
無論是遼東第一軍也好,第二軍也好,或是遼東水師也罷,永遠不愁兵源。
因為跟著什麼樣的老大,就能過什麼樣的日子。
一個是色慾,一個食慾,最後一個是財欲。
日子,可以讓你們過得舒服,但仗,必須得打好!
若是有人臨陣時拉稀擺帶,
對不起,
帶你過的好日子,一樣可以收回來,不僅收回來,還得斬你的腦袋。
至於曹明勝的驃騎軍,
就有些另類了。
但凡想要加入驃騎軍的,無不是那些作奸犯科、無惡不作的馬匪。
在遼東這個地界,不僅截殺清虜,還截殺那些降清的漢官。
在得聞平虜侯府迅速崛起之後,這些個馬匪的生存空間也被驅趕到了北方。
可越往北,
清軍對當地的控制力也越強。
無奈,
這些個馬匪在錦衣衛的威逼利誘之下,陸續接受詔安,成為驃騎軍的一員。
畢竟,選來選去,還是驃騎軍的行事作風最合適。
在享受完砍下的最後一顆頭顱後,
緩了緩內心激盪的情緒。
然後,
眼眸迴歸清澈。
開口道:
“侯爺讓咱多留一些俘虜,帶著他們去騙開盛京的城門。
但剛才,
本將有些控制不住,都殺完了。
所以,
只能辛苦兄弟們換上這些蒙古軍的皮,去騙盛京的門了。”
一旁的副將開始衝自己的部眾招手,然後大傢伙開始在大冷天卸甲脫衣服……
曹明勝繼續說道:
“這些蒙古軍的屍體也都帶一些,在他們的戰馬上綁著火藥包,
若是騙不開城門,
咱們就把城門給炸開!”
……
索尼帶著數十騎斥候哨騎逃回盛京之後,
整個盛京陷入了恐慌之中。
病情剛剛有所穩定的皇太極,在聽聞索尼的稟報後,又是一口血噴了出來。
整個清廷,
大權又重新回到了大玉兒的手裡。
而大玉兒也不愧是被後世評為明清之際最傑出的女政治家。
皇太極病倒之後,
大玉兒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平息盛京城內的恐慌。
不管怎麼說,
盛京的城防體系還算完備,城內還有四五千正黃旗的精銳步卒,若是把弦再繃緊一些,
從各親王、貝勒、朝臣的府中徵辟一些護院,又能湊出一兩千的兵出來。
清宮,崇政殿內。
大玉兒站在龍椅的下方,看著殿內神情倉惶的文官,眉頭一皺。
大喝道:
“皇上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