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馬哀鳴跪倒時,劉體純滾落泥潭。
他掙扎著抬頭,望見曹明勝正帶著具裝騎兵衝擊鐵鷂子第二堵牆,鐵槍上串著三個鐵鷂子的頭顱。
那才真的像是‘糖葫蘆’!
假的,定是假的!
可當曹明勝右手串人頭,左手長刀斬脖頸時,劉體純的胃袋劇烈抽搐起來,嘔吐物混著膽汁噴在鐵甲上。
……
兩股鐵流相撞時,鄭成功在右翼猛地揮動令旗。
二十門虎尊炮齊射,炮彈在半空炸成鐵蒺藜雨,趕來馳援的黨守素的一萬勁卒首當其衝。
前排順軍士卒的皮甲頓時千瘡百孔。
趙蓋在潰軍中抬頭,恰好看見這一幕,不禁眼皮一跳。
,!
沒想到,
這群倭兵裡竟還藏著二十門虎尊炮!
此時此刻,
趙蓋心頭一陣慶幸,得虧順王派黨守素來了,否則,自己必敗無疑。
七八千倭兵,同時面對兩萬賊軍。
鄭成功心裡的壓力,就像是一塊石頭壓在心口一樣,難受至極。
火雷、赤鬼浪人都用上了,
宮本武藏都親自上去了,就連壓箱底的後手二十門虎尊炮都已經用上了。
現在,
他已經沒有後手了。
好在這些倭兵足夠有韌性,為了軍功,為了遼東戶口,他們每一個人都很拼命。
前赴後繼,不懼生死。
堅持,
堅持下去!
是他此時唯一,也是不得不去做的一件事。
鄭成功抹了抹臉上的血水,站在屍體堆上,先是看了一眼北邊的賊軍中軍,又回頭看了一眼義父和徐安國所在的遼東第二鎮兵。
這一刻,
他心裡明白了。
雙方都在等,等誰先穩不住,另一方才能後發制人。
義父跟他說過,
兩軍對壘,雙方主帥就是執棋手,麾下將士皆是棋子。
戰場上,變幻莫測,牽一髮而動全身。
所謂中軍,就是主心骨,
中軍不穩,則全域性不穩,中軍穩固,就算區域性失利也有扳回來的可能。
現在,
自己這邊頂著巨大的壓力,麾下將士能夠撐到現在全憑一口氣吊著,
若這口氣沒了,崩潰也只在電光火石之間。
當他看向左邊的東岸河灘時,他的瞳孔都為之顫抖了一下。
騎軍交戰,
才是真正的絞肉機。
“驃騎軍……”
……
:()人在明末,八旗被我一頓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