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千營的甲士們一臉懵逼的盯著,從四面八方突然顯現而出的驃騎軍時。
身披戰甲,策馬在最前面的曹明勝大喊一聲後,
便手持長柄刀,宛如離弦之箭,直奔李國禎和朱純臣所在的位置。
一馬當先的架勢,似乎完全沒有把三千營的兵馬給放在眼裡。
旁人看了只怕會暗暗心驚,因為在曹明勝的面前那可是三大營四千餘甲士,
不管戰力如何,至少也是帶甲之士,他竟隻身而去。
眼裡沒有絲毫的冷靜以及鎮定的神情,有的只有一絲瘋狂和那股渴望殺戮以及屠殺的慾望。
當然,
其身後的驃騎軍將士又怎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家總兵陷入危機,自便是緊隨其後,為自家總兵掠陣。
擋在曹明勝最前面的一排京營甲士當場便遭了殃,見對面衝來一殺將,手持長刀,氣勢如虹,手起刀落間,前排的幾名京營甲士直接被撞飛了出去。
一側的兩名甲士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這殺將的長刀割開了腰腹。
隨著這倆甲士腰身的扭動,傷口被撕扯開,
下一刻,
白花花的腸子就這麼掉了出來,這一幕無不令人汗毛悚立。
這些三大營的營兵,有九成都沒有上過戰場,讓他們去欺負欺負手無寸鐵的老百姓還行,
別說與遼東兵馬交手了,就是與南方的賊寇或是之前的清虜,
恐怕都是白給。
見到如此血腥殘暴的一幕,後面的營兵直接杵在原地,再也不敢上前了。
曹明勝在空中揮舞著長刀,每一次揮舞,都能收割一兩條營兵的性命,
他的眼神裡,已近乎癲狂。
他將長刀放在自己的身前,伸出舌頭舔了舔刀身上那殘留著的血液。
眼裡滿是陶醉。
“喂喂喂,你們可是三大營啊,怎麼一個個都在往後縮?這可不像話!”
“呵呵呵,京城的防務就如此不堪一擊麼。”
沒有人敢去回應曹明勝,
所以,
只有他一個人在那自言自語,使他顯得更像一個嗜殺狂魔。
夜色下的外城街道,
一個人的欣喜若狂,使得數千人為之膽寒。
驃騎軍在前進,三大營的屍體在鋪路。
濃郁得血腥味和淒厲的哀嚎,就連野貓野狗都嚇得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
另一邊,
皇宮之中的氣氛頓時凝重了起來,連空氣彷彿也降到了冰點。
在場的文官以周延儒和吳甡為首,怒視著張璟川,而大殿之中的錦衣衛指揮使駱養性更是臉色陰沉道。
“陛下,燕國公殘害同僚,藐視王法,這是對朝廷的不敬,對陛下的不敬。”
說著,
駱養性轉過頭看向張璟川,怒斥道:
“此舉就是在剷除異己,意圖把持整個朝政,其心當誅啊!”
有了駱養性的帶頭,一旁的首輔大臣周延儒此刻也忍不住了。
當即就跳出來,指著張璟川怒斥著道:“ 陛下的確下旨徹查百官,可抄家滅族乃是重典,若肆意妄為,必然危及江山社稷。”
“燕國公歪曲朝廷旨意,以公徇私,私自下令屠戮官員,甚至還對皇親國戚下手,這分明就是不把陛下和朝廷放在眼裡。”
“燕國公有謀反之心,請陛下明察!”
“臣懇請陛下調動三千營進宮護駕!”
除了周黨一派出來附議,就連暫時與周延儒結成同謀的吳甡等一眾官員也開始對張璟川口誅筆伐起來。
“像張璟川這種的禍國禍民之人,必然不能讓他留存於這世間,否則,我大明江山將毀於一旦。”
“臣懇請陛下讓平西伯,立刻前去調動宮中的御林軍前來誅殺,這個亂臣賊子。”
此言一出,吳三桂的臉色頓時就冷了下來。
讓自己去請御林軍,那豈不是相當於要讓他帶頭衝鋒?
好傢伙,自己在禍水裡,還把禍水往別人身上潑,
對於這種拉自己下水的心思,吳三桂自然心知肚明,但這個時候他只能沉默。
此時的王德化整個人已經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現在最擔憂的事情即將可能發生。
如果陛下和張璟川真的翻了臉,那他到底應該幫誰呢?
一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