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郭雲龍咧嘴一笑道:“今晚宴席上,以本將摔杯為號,事成之後,保你們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是!”三人齊聲道。
……
晚上,
提督府賓客雲集。
有城中官吏,也有逃難回來的豪紳,以及軍中守備以上的軍官。
沒有什麼歌舞助興,只有推杯換盞,阿諛奉承。
好在有高公公這個宮裡的太監幫著張侯爺應酬,否則僅靠他一人,還真招架不住這些官吏豪紳們的熱情。
至於那些個軍官,自然不可能過來奉承平虜侯,畢竟他們是吳三桂麾下的兵。
按理說,
以吳三桂山海關提督的職務,距離張璟川這個遼東經略低了不止一籌,應該在其面前很是拘謹才是。
可他張璟川畢竟曾經是他吳三桂帶的兵,
,!
有這個關係在,若是太拘謹,就顯得疏遠了。
況且,
人家張璟川一口一個老領導,一口一個老哥,叫得多親切,多熱情啊。
吳三桂是什麼人,這樣的人情世故若還把握不住,也不可能以如此年紀混到如此高位。
既然你張璟川主動表達熱情,那我吳三桂自然也樂意接著。
一口一個侯爺,那膩乎勁兒,要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的關係有多兄友弟恭呢。
很快,
酒過三巡,賓客告辭離場。
主桌上,就剩下吳三桂和張璟川兩人,懷念過去,把酒言歡,大有摒棄前嫌的勢頭。
說到情深處,
兩人眼角泛著淚花。
張璟川更是摟著吳三桂的肩膀,帶著醉意,朗聲高唱:
“消失的光陰散在風裡,彷彿想不起再面對,流浪日子,你在伴隨,有緣再聚……”
……
馬鐵柱媳婦兒端著最後兩碗醒酒湯,剛從伙房裡出來,便聽到圍牆外一陣密集且急促的腳步聲。
女人皺了皺眉,停下了腳步,
貝齒輕咬嘴唇,臉上閃過一抹猶豫和掙扎。
最後,
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將托盤放在磨盤上,來到牆邊堆放雜物的地方,
提起裙襬,爬了上去。
當她微微探出腦袋看向院牆外時,卻發現外面一隊隊全副武裝的甲兵正快速朝提督府門口集結。
還有軍頭低聲提醒道:
“腳下都輕點兒,別驚動了裡面的人!”
“記著,一旦裡面的人動了手,咱們就衝進去,速速斬殺裡面那個穿黑色錦衣的男人!”
女人心頭一顫,
身穿黑色錦衣的男人?
不就是平虜侯爺麼?
這些兵,要殺平虜侯!?
驚駭之下,
女人也顧不得其他,衝進伙房,把自己最珍貴的琵琶給抱了出來。
曾經的她,是樂班的琵琶女,因戰亂的逃難至錦州,在快要餓死的時候,是馬鐵柱給了她一口飯吃,後來兩個人也就自然而然的成婚生子。
自那以後,她就再也沒有碰過琵琶,而這琵琶也是她唯一珍視的物件兒。
她一個琵琶女,跟著樂班走南闖北,曉人情,懂世故。
所謂家國大義,她不懂,
所謂俠義之心,她一介小女子,更是談不上。
但她知道,
平虜侯爺是她們一家的救命恩人。
生而為人,有所為有所不為,既然恩人有難,她自當捨命相報。
來到偏室,
她從屏風之間的縫隙中,剛好看到廳堂里正在把酒言歡的平虜侯爺。
深吸一口氣,
坐在椅子上,將包裹琵琶的布扯下。
此時的她,雙眉微蹙。
簡單調絃之後,她的手指在琴絃上急驟撥彈,彷彿呈現出一場驚心動魄的刀劍之戰。
……
:()人在明末,八旗被我一頓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