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話,咱就說說那遼東經略、平虜侯是如何讓女真王太后寬衣解帶的!”
“慢著!”
“等等!”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前者是來自錦衣衛,後者則是張璟川。
那為首的錦衣衛下意識的看向這邊的富家公子,而張璟川剛好也看向了那錦衣衛。
隨後,
張璟川收回了目光,因為他發現一旁的高公公正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
張璟川皺了皺眉,解釋道:“我可沒……”
高公公抿嘴一笑,那眼神似乎是在說:
“奴才懂,是,侯爺您沒動,是王太后自己在動!”
亦就在這時,
另一桌的錦衣衛,也就是為首的那個粗獷漢子怒喝到:“老瞎子,你說什麼不好,非得說個將死之人,也不嫌晦氣!”
此言一出。
張璟川這邊皆是一愣。
坐在旁邊正狼吞虎嚥的親衛營護衛瞬間一僵,嘴裡還在咀嚼,但一隻手卻已經摸向了腰間的佩刀。
雖然沒有轉頭,但注意力卻都放在了那些錦衣衛的身上。
那說書的老叟皺了皺眉,不禁問道:“平虜侯爺乃我大明柱石,客官何以如此言語?”
“呵呵呵……”那粗獷漢子冷笑道:“那平虜侯是擊敗了清虜,但他擁兵自重,目無朝廷,遲早是朝廷的隱患。
這次他隻身入京,不就是找死麼!”
“怎麼可能!”馬鐵柱正在和媳婦兒逗弄著小兒子,聽了錦衣衛的話,不由問到:“平虜侯爺可是為朝廷立下了汗馬功勞,朝廷這樣做,豈不寒了前方將士們的心麼!”
“汗馬功勞?”那粗獷漢子道:“那也不是他謀反的理由啊!”
馬鐵柱沉默了,老叟也沉默了。
張璟川戰術性的喝了一口茶……
“嘿——”高公公特地拔高了嗓門兒,陰陽道:“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謀反可是大罪,是要掉腦袋的!”
那錦衣衛將目光看向了高公公,嘴角一咧,朗聲道:“聽你這話,似乎是你那平虜侯的同黨?”
“…………”高公公一時語塞。
這個時候,
他若是不承認,可侯爺就在旁邊呢,
可自己一旦承認了,這些錦衣衛必然不會罷休,這不是給侯爺添麻煩麼。
見對方支支吾吾的模樣,一眾錦衣衛紛紛放下了筷子,提著刀便走了過來。
“唰!”
二十名親衛營的護衛,齊刷刷的站了起來,目光直視面前的錦衣衛,
這二十個親衛營的護衛,皆是從親衛營裡挑選出來的好手,無一不是從屍山血海裡走出來的,可謂是精銳中的精銳。
哪怕只有二十人,但那一往無前的氣勢,就如同一把鋒利的刀,抵在這些錦衣衛的心坎兒上。
錦衣衛眾人被這股威勢所震懾,下意識的停下了上前的腳步。
心志不堅者更是喉頭微動,全身僵直。
就像是被猛虎近距離凝視的兔子一樣,寒從膽邊生。
“你……你們想做什麼?”錦衣衛中為首的粗獷漢子不由緊張道。
緊接著,
一眾錦衣衛拔出了繡春刀,橫在了胸前。
親衛營的護衛,雖然握住了刀柄,但卻沒有拔刀。
面對這些連手都在顫抖的錦衣衛,讓他們拔刀的資格都沒有。
當然,
最主要的,
還是此次出行,侯爺說要低調,能不惹事兒就不惹事兒,
一旦拔了刀,這場就不好收了。
何況,
侯爺還沒有下令呢。
“這位官爺,你為什麼會說平虜侯謀反呢?可有證據?”
張璟川從懷裡摸出鐵盒,掏出雪茄,抬眼看向那粗獷漢子,問道。
“我們錦衣衛定罪,哪需要什麼證據!?”粗獷漢子朗聲道。
此言一出,
張璟川愣住了。
然後轉頭看向一旁的高公公,問道:“京城的錦衣衛都這麼囂張麼?
高公公心頭一顫,
隨即從懷裡摸出了宮中令牌,向那粗獷漢子展示道:“你們這些吃了熊心豹子膽的莽貨,可認識這令牌!”
錦衣衛等人一看,神情一怔。
“你……你是宮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