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風水師像一隻黑色的烏鴉,聒噪地在田間地頭飛來飛去,他那套“新耕法壞了風水,恐有血光之災”的言論,如同瘟疫一般在村子裡蔓延開來。
原本欣欣向榮的試驗田,現在卻被一些被蠱惑的村民破壞得片狼藉。
秧苗被連根拔起,丟棄在田埂上,如同被屠戮後的戰場,觸目驚心。
柏宇軒看著自己辛苦耕耘的成果被毀於一旦,心痛如絞。
他怒氣衝衝地找到王風水師,兩人在田埂上對峙。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耕種之法,關乎農事,與風水何干?”柏宇軒質問道。
王風水師捋了捋他那稀疏的山羊鬍,故作高深地搖著頭:“此地龍脈被擾,陰陽失衡,必遭天譴!你這新耕法,挖斷了地氣,觸怒了山神!”他指著被破壞的田地,大聲說道:“看看!這才幾天,就遭了報應!”
一些村民附和道:“是啊是啊,王風水師說得對!自從用了這新法子,我家雞都少下蛋了!”另一個村民也跟著喊:“我家牛也病了!一定是這新法子惹的禍!”
柏宇軒試圖用科學的道理解釋,土壤的肥力,作物的生長規律,然而這些在村民聽來,如同天書一般。
他們只相信王風水師那套似是而非的風水之說。
“你說的龍脈、地氣,在哪裡?可否讓我一見?”柏宇軒強忍著怒火問道。
王風水師眼珠子一轉,指著遠處一座小山包,神神叨叨地說:“那山便是龍脈所在,你動土耕田,便是斷了龍尾!山神震怒,降下災禍!”
柏宇軒知道,再和這神棍糾纏下去也無濟於事,他必須找到一個能讓村民信服的辦法。
他轉頭看向南詩雅,只見她嘴角噙著一抹神秘的微笑,緩緩說道:“看來,得用些非常手段了……”
南詩雅並未直接反駁王風水師,而是找到了村裡德高望重的李老農。
李老農在村裡輩分最高,為人公正,深受村民愛戴。
南詩雅沒有直接談及耕種之法,而是從李老農年輕時的故事說起,聊他的辛勞,聊他豐收的喜悅,最後才引到新耕法上。
“李老,您這輩子都奉獻給了這片土地,難道不想看到它產出更多糧食,讓子孫後代都能吃飽穿暖嗎?”南詩雅動情地說道。
李老農沉思片刻,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光亮:“姑娘說得對啊,老漢我活了大半輩子,不就是盼著這日子嗎?”
李老農站出來支援柏宇軒,他的話在村民心中比王風水師的“天譴”更有分量。
一些原本搖擺不定的村民開始重新思考,他們親眼看到試驗田裡的秧苗長得比以往更加茁壯,心中也漸漸動搖起來。
王風水師見勢不妙,還想繼續散佈謠言,卻被李老農當場駁斥,灰溜溜地離開了村子。
夜深人靜,月光如水,柏宇軒和南詩雅漫步在田埂上。
南詩雅輕輕地靠在柏宇軒的肩上,柔聲說道:“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的。”柏宇軒聞著她髮間的清香,心中充滿了力量。
他望著遠處連綿起伏的群山,目光堅定:“我一定會讓這片土地煥發出新的生機。”
突然,南詩雅停下了腳步,指著遠處研究所的方向,語氣神秘:“看來,有人比我們更急切地想要改變這一切……”
研究所燈火通明,陳研究員興奮地指著顯微鏡下的種子,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成了!柏大人,我們成功了!” 這是一種全新的稻種,結合了現代雜交技術和本地水稻的特性,產量更高,抗病性更強,完美適應當地的氣候和土壤。
第二天,柏宇軒和陳研究員帶著新稻種來到村裡,將飽滿的稻穗展示給村民們看。
一些原本持懷疑態度的村民,看到顆粒飽滿的稻穗,也開始動搖起來。
他們紛紛圍上來,仔細地端詳著,眼神中充滿了好奇和期待。
李老農更是激動地握住柏宇軒的手:“好小子!真有你的!”
訊息傳到了趙縣令的耳朵裡,他原本對柏宇軒在村裡的活動不以為意,認為不過是些小打小鬧,成不了什麼氣候。
但現在,看到柏宇軒的影響力越來越大,他開始感到不安。
他擔心柏宇軒的成功會搶了自己的風頭,影響自己的政績。
於是,他派出手下師爺,帶著幾個衙役,氣勢洶洶地來到村裡。
師爺陰陽怪氣地說道:“柏大人,縣令大人聽說您在村裡搞得風生水起,特意讓我來看看,您這新稻種,是否符合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