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宇軒和南詩雅抵達小山村,村裡炊煙裊裊,一派祥和的景象,但這景象下卻掩藏著落後的生產方式。
柏宇軒召集村民,興致勃勃地講解新作物和新耕種方法,手裡拿著精心繪製的圖紙,圖上標註著詳細的步驟和資料。
然而,他熱情洋溢的講解卻像石子投入死水,激不起半點漣漪。
李老農,一個滿臉溝壑,面板黝黑的老者,拄著柺杖站了出來,渾濁的眼睛裡滿是懷疑:“祖祖輩輩傳下來的方法,種了這麼多年地,你個娃娃懂什麼?我看你就是瞎胡鬧!”他粗糙的手指指著柏宇軒手裡的圖紙,語氣裡滿是不屑。
周圍的農民也紛紛點頭,附和著李老農的話,質疑聲像潮水般湧來,將柏宇軒包圍。
南詩雅站在柏宇軒身旁,看著群情激奮的村民,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碰壁的柏宇軒轉而去找趙縣令尋求支援,滿懷希望地將自己的農業改良計劃呈上。
趙縣令斜靠在椅背上,漫不經心地翻看著,臉上寫滿了不耐煩。
他放下計劃書,用輕蔑的語氣說道:“柏大人,你滿腹經綸,狀元之才,怎麼儘想著這些瑣碎小事?為官之道,在於政績,在於升遷,你這樣下去,何時才能出人頭地?”柏宇軒據理力爭:“大人,農業乃國之根本,百姓溫飽才是頭等大事!”趙縣令冷笑一聲:“空談誤國,實幹興邦。柏大人,你還是太年輕了。”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最終不歡而散。
走出縣衙,柏宇軒望著萬里無雲的晴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喃喃道:“看來,這條路比我想象的還要難走……” 他突然想起臨行前南詩雅那神秘的笑容,以及那句“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轉身對南詩雅說:“看來,我們得另尋出路了。” 南詩雅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早就準備好了……” 她從包袱裡掏出一封信,信封上寫著“陳研究員親啟”。
柏宇軒和南詩雅按照信上的地址,找到了陳研究員。
陳研究員是一位兩鬢斑白的老者,終年埋首于田間地頭,研究各種作物。
他熱情地接待了柏宇軒,並向他展示了多年的研究成果——一本厚厚的筆記,上面密密麻麻地記錄著各種資料和觀察結果。
柏宇軒接過筆記,仔細翻閱,憑藉著現代知識體系,他很快發現了陳研究員研究方向上的偏差,並指出了改良的關鍵所在。
陳研究員聽後,如醍醐灌頂,恍然大悟,他激動地握住柏宇軒的手,連聲稱讚:“柏大人真乃神人也!老朽鑽研多年,竟未想到如此簡單的道理!”他看向柏宇軒的眼神充滿了欽佩,這燃起了柏宇軒心中新的希望。
與此同時,南詩雅在熱鬧的農村集市上穿梭,琳琅滿目的商品讓她目不暇接。
她最終在一個老婦人的攤位前停了下來,拿起一個手工編織的小物件,細細端詳。
這是一個用彩色絲線編織的小老虎,憨態可掬,栩栩如生。
南詩雅想起柏宇軒屬虎,心中一動,便買下了這個小物件。
她小心翼翼地將小老虎放進懷裡,臉上浮現出一抹羞澀的笑容。
回到柏宇軒身邊,南詩雅拿出小老虎,遞給他,輕聲說道:“送給你,一點小心意。”柏宇軒接過小老虎,感受到南詩雅的柔情蜜意,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柏宇軒將小老虎珍而重之地放進口袋,抬頭望向即將落山的夕陽,目光堅定地說道:“是時候了……” 南詩雅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他們,也該來了……”
柏宇軒捲起袖子,親自下田示範新的耕種方法。
他嫻熟的動作,清晰的講解,以及新農具的效率,讓一些年輕的農民看得目瞪口呆。
他們開始動搖,竊竊私語,討論著新方法的可行性。
這景象落在李老農眼裡,如同尖刀刺進心臟。
他怒吼一聲,拄著柺杖衝到田邊,聲嘶力竭地喊道:“你們這些不肖子孫!老祖宗傳下來的方法不用,去學這些歪門邪道!這是要遭天譴的啊!”他顫抖的手指著柏宇軒,唾沫星子飛濺:“你這是要毀了我們村子!” 一些原本動搖的村民,被李老農的怒吼嚇得縮回了脖子,不敢再言語。
與此同時,孫糧商坐在自家高高的糧倉上,聽著手下人彙報柏宇軒的農業改良計劃,他肥胖的臉上露出一絲陰狠的笑容。
“改良?哼,改良了糧食產量增加,我的糧食賣給誰去?” 他摸著下巴上稀疏的鬍鬚,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一個歹毒的計劃在他心中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