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詩雅秀眉微蹙,擔憂地望著柏宇軒:“宇軒,我總覺得這礦井裡透著一股死氣。” 柏宇軒握住她的手,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
“放心,我會查個水落石出。”
翌日,柏宇軒和南詩雅親自下礦,昏暗的礦道里,空氣汙濁,令人窒息。
礦工們衣衫襤褸,面黃肌瘦,在狹窄的礦道中艱難勞作。
柏宇軒仔細檢查了礦場的安全設施,發現所謂的“安全記錄”純屬子虛烏有。
支撐礦道的木樑腐朽不堪,通風設施簡陋,安全繩更是少得可憐。
他之前制定的安全措施,例如安裝通風管道、加固支架、配備安全帽和安全繩等等,幾乎沒有一項得到落實。
“王礦主,這就是你說的‘關注安全’?” 柏宇軒的聲音在空曠的礦道中迴盪,帶著一絲壓抑的怒火。
王礦主陪同在側,額頭上冷汗涔涔。
他支支吾吾地解釋道:“柏大人,這些安全措施成本太高,小礦實在難以承擔……”
“成本太高?” 柏宇軒冷笑一聲,指著一個礦工頭上破爛的布條,“一條安全繩能有多高的成本?一條人命又值多少成本?”
就在這時,礦道深處傳來一聲慘叫。
一名礦工被落石砸中,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柏宇軒立刻上前檢視,發現礦工的腿被砸斷了。
“柏大人,這只是意外……”王礦主臉色慘白,還想辯解。
“意外?”柏宇軒怒不可遏,“接二連三的‘意外’,就是你草菅人命的證據!”他指著王礦主,一字一頓地說道,“王礦主,你最好祈禱這位礦工沒事,否則,我定要你付出代價!”
王礦主的臉色由白轉青,眼中閃過一絲陰狠:“柏大人,您初來乍到,有些事情還是不要管得太寬的好……”柏宇軒冷冷地瞥了王礦主一眼,沒有理會他的威脅。
他組織人手將受傷的礦工抬出礦井,並迅速安排大夫進行救治。
同時,他召集了所有礦工,當眾宣佈:“從現在開始,罷工!在安全措施得到徹底改善之前,任何人不得下礦作業!”
礦工們面面相覷,起初有些猶豫。
張礦工站了出來,高聲說道:“柏大人是為了我們好!難道我們還要拿自己的命去填這個無底洞嗎?”
有了張礦工帶頭,其他礦工也紛紛響應,罷工的呼聲響徹礦場。
王礦主見狀,氣急敗壞,卻又無可奈何。
礦場停工一天,損失巨大,如果長期罷工,他將血本無歸。
幾天後,王礦主終於坐不住了。
他親自來到柏宇軒的府邸,低眉順眼地賠禮道歉:“柏大人,之前是小的糊塗,小的願意按照您的要求,改善礦場的安全裝置。”
柏宇軒看著他,眼神銳利如刀:“王礦主,記住你的承諾。如果再出現類似的事件,我絕不姑息!”
與此同時,南詩雅在礦工宿舍裡照顧受傷的礦工。
她溫柔地為礦工擦拭傷口,輕聲安慰著他的家人——孫寡婦。
孫寡婦握著南詩雅的手,老淚縱橫:“姑娘,您真是菩薩心腸啊!要不是您和柏大人,我們這些苦命人可怎麼活啊……” 南詩雅看著孫寡婦飽經風霜的臉,心中充滿了同情。
這一幕正好被柏宇軒看到,他心中湧起一股暖流,走到南詩雅身邊,輕輕握住她的手。
南詩雅抬起頭,對他嫣然一笑。
夜深人靜,王礦主書房的燭火搖曳,他的臉上卻看不到一絲笑意,反而陰沉得可怕。
“柏宇軒,你以為你贏了嗎?好戲,才剛剛開始……” 他從抽屜裡拿出一封信,信封上赫然寫著兩個字:京城。
隨著新安全措施的落實,礦井煥然一新。
嶄新的支架牢牢支撐著礦道,通風管道源源不斷地輸送新鮮空氣,礦工們頭戴安全帽,身系安全繩,在明亮的燈光下勞作。
張礦工激動地握住柏宇軒的手,老淚縱橫:“柏大人,您真是我們的再生父母啊!” 其他礦工也紛紛圍上來,表達著感激之情。
柏宇軒看著他們充滿希望的眼神,心中湧起一股成就感,更加堅定了整頓礦業的決心。
然而,礦場的產量卻並沒有隨著安全措施的改善而提升,反而有所下降。
柏宇軒覺得事有蹊蹺,開始暗中調查。
他翻閱賬簿,發現礦石的產量與實際銷售額存在巨大差距。
難道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