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進晚餐嗎?”
他發出了邀請。
“我沒興趣。”
惠子直接拒絕,她現在還沒有進食的慾望。
“真是冷漠呢,那我只能去邀請別人了哦~”
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童磨朝著年輕藝伎招了招手,笑道:
“吶,美麗的姑娘,別在那裡一個人孤零零地彈奏了,快過來,和我一起共進晚餐吧~”
“欸?客人您……是在和我說話嗎?”
絲毫不知道自己即將面臨的是什麼樣的結局,年輕藝伎對童磨這突然的邀請感到猝不及防,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下意識地,她甚至向坐在童磨對面的惠子投去了詢問的眼神。
看來,她似乎是錯判了面前這兩隻鬼的關係。
惠子本不想搭理,可見這年輕藝伎一直在瞅著她看,最終還是開口提醒了一句。
“我建議你,趁現在還有機會,趕緊離開吧。”
聞言,童磨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副難過的表情。
“討厭~惠子小姐你怎麼可以這樣~不要嘛~我明明都已經看上這姑娘了~”
看上我……這位貴客看上我了?
直接被童磨這句話給打得暈頭轉向,年輕藝伎整個人都迷糊了。
貴客他……這難道是要贖我回去的意思嗎?
臉頰紅撲撲的,她下意識抬起頭,再次看向惠子,卻發現惠子早已從她身上移開了目光,只是靜靜地看著窗外花街上的景象。
她又看向童磨,童磨仍面帶微笑地看著她,那七彩的瞳孔中,滿是期待與鼓勵。
心臟怦怦直跳,年輕藝伎終於鼓起勇氣,站起身,羞澀地朝著童磨一步步走去。
前輩姐姐們經常說,遊郭裡到處都是機會,但每一個機會都需要自己去爭取和把握。
年輕藝伎相信,眼下就是自己的機會。
一個能讓自己徹底脫離遊郭這片苦海的機會。
面前這位高大帥氣的男子,恐怕就是那命中註定會拯救自己的人……
帶著這樣的想法,年輕藝伎輕輕上前,將身子靠在童磨懷中,她甚至還用某種挑釁的目光,瞥了一眼對面還在觀看花魁出行的惠子。
“貴客~”
她的聲音嬌媚,而童磨也笑吟吟地抬起手,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髮。
一切是如此地美好,直到童磨輕聲說出那句話。
“那麼,我開動咯?”
話音落下,童磨的雙手突然用力,他就這麼笑著,將懷中這位年輕藝伎那還帶有羞澀神情的頭顱從脖子上擰了下來!
瞬間,鮮血飛濺。
坐在對面的惠子微微皺眉,當即抬手揮出一片黑泥擋在自己面前。
“童磨,別把血濺我身上。”
“抱歉抱歉~”
鮮血從年輕藝伎的脖頸處不斷噴出,不光噴灑到了童磨身上,甚至還噴濺到了房間的天花板上,灑得到處都是。
場面極度血腥,可童磨卻毫不在意。
他笑著道了聲歉,先是像對待某種珍貴的藝術品那樣,小心翼翼地將年輕藝伎的頭放到桌上。
然後直接抓起她那還在微微抽搐的身子,往肩膀上啃了一口,細細品味。
“嗯~這姑娘的味道真的很不錯呢~”
臉上是滿足的笑容,嘴角是流淌的鮮血,童磨眯著眼,笑著將年輕藝伎的一隻手遞到惠子面前,再次向她發出了邀請。
“惠子小姐,真的不來嘗一嘗嗎?”
“我不喜歡將同樣的回答重複兩遍。”
完全不想搭理童磨這粗魯的行為,也對下面那位花魁失去了興趣,惠子換了個方向,將目光投向了那條與花街相連的漆黑小巷。
和此刻熱鬧的花街截然不同,這條小巷裡寂靜無聲,沒有任何行人。
惠子有注意到,在距離這裡的幾十米外,有一處棚屋突然燒了起來,冒出滾滾黑煙。
看著那從著火的棚屋中跑出來的武士男子,惠子並沒有太在意這場景。
忽然想起一件事,她收回目光,再次看向了還在享用年輕藝伎的童磨,問道:
“童磨,有件事我頗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