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愧疚,反正也不是我的錢,是我'朋友'的。”
“欸?可、可是,這也……”
“沒關係,我那位'朋友'很有錢,這點錢可能對你而言很多,但對他而言,不過就是隨手一掏的小數目,他根本不會在意。
而且,他也很喜歡給漂亮的姑娘花錢,如果他知道我把這些錢全都給了你,一定也會感到高興的。”
惠子認真說道。
童磨會不會高興她其實不清楚,因為這煩人鬼就沒有真正意義上的高興這種情感,但總之現在這麼說是肯定沒錯的。
由於和服藝伎的沉默,惠子並不清楚她的家裡具體發生了什麼,但看她的模樣,多半也是為錢而起。
既然如此,提供給她足夠的錢財,或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讓她和家人重歸於好。
正是出於這個簡單的想法,惠子才決定將這整個錢袋子都給她。
至於沒錢了,以後還要來這些遊女屋的時候怎麼辦?
沒關係,童磨有錢,惠子可以再去找他要,就當做是童磨日常騷擾她的精神損失費了……
嗯,仔細一想,身邊能有這麼一位“朋友”在,有時候也確實挺不錯的……
聽到惠子這番話,和服藝伎只是低著頭,她緊緊抓著手中的錢袋,眼睛突然變得通紅,眼眶也逐漸溼潤。
“別哭,否則眼睛會再次腫起來。”
惠子提醒道。
“回去後,和家人好好聊一聊吧,畢竟是一家人,不管發生什麼事,如果能說得通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謝謝您……”
對惠子的這番話,和服藝伎輕輕點頭。
可一想到自己那好賭成性的丈夫,她的眼中又浮現出一絲遲疑。
但最終,她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小心翼翼地將錢袋收了起來,然後猶豫著,拿起了身旁的琵琶。
“客人,我、我為您彈一曲琵琶吧……”
說著,她也不等惠子回答,便自顧自地彈了起來。
在這個滿是嘈雜喧鬧的大房間裡,那獨特清幽的樂曲聲自她指尖流淌,它們環繞在這小小的角落,如同一層薄紗般輕輕地籠罩在二人身上。
獨特的氣氛在其中逐漸醞釀,如此大好氛圍,只可惜,某人實在不懂風情。
“你彈得不好。”
靜靜地聽完一曲,惠子認真說道。
“嗚……”
和服藝伎深深低下了頭,臉上似有羞愧的紅暈。
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話了,惠子短暫的沉默後,又用更認真的語氣進行道歉。
“抱歉,我沒有要貶低你的意思。”
“不,客人您不用道歉,是我學藝不精,汙了您的耳朵……”
“不是的,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說……抱歉,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吧……”
氣氛突然有點尷尬,感覺自己怎麼解釋都不合適的惠子,決定直接跳過這個話題。
“說起來,我好像還沒問過你的名字?”
“阿鳴,沒有姓氏,客人您呢?”
“嗯……我叫鬼舞辻巖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