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文襲爵,氣惱的除了兩大皇子黨派,還有一人,那便是京城第一才子,蘇瑾。
彼時,正在茶樓包間私會情人的蘇瑾得到小廝來報,得知一介貧寒書生乃是楚辭州之子,又得以承襲家中爵位,頓時怒不可遏。
冷漠地推開依偎在他懷中的女子,砸了茶杯,甩袖便走。
對那被他狠心推倒在地,正暗自傷神的女子沒有絲毫憐憫之心。
貧寒書生尚未襲爵之時,他的出現便已令自己的第一才子之名岌岌可危,而今對方竟成了那傳聞中的曠世之才的兒子,更搖身一變成為位高權重的侯爺,此等情形,他怎能不怒?
蘇瑾匆忙趕回府,於房內來回踱步。
他深知楚修文如今權勢滔天,且才華出眾,若要保住自己名聲與地位,必須籌謀應對之策。
苦思良久,心中甚是糾結,最終還是有了答案,朝著府外而去……
而凌王也同樣在為此事而氣憤。
龍逸塵的大力協助楚修文報血仇,並順理成章地承襲了爵位。
這無疑會使楚修文對龍逸塵的感激之情愈發深厚,兩人之間的關係恐怕會變得更加緊密。
這也就意味著自己想要得到楚修文的心身無疑將會變得愈加困難。
聞知楚修文的身份,龍凌澤頓感他於在自己心中的形象愈發深刻、迷人起來,虎父焉有犬子,楚辭州之子又豈會徒有其表?
龍凌澤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楚修文,這種急切的心理所帶來的後果就是痛……無盡的痛楚。
愈是思念便愈是痛楚,而痛楚愈深則思念愈甚……龍凌澤只覺自己仿若墜入了無盡的死迴圈。
然而,最氣惱的是,自從被龍逸塵種下蠱蟲,始終像一把高懸頭頂的利劍,無時無刻不在制約著他的行動。
這該死的蠱蟲已經嚴重影響到了他的思維能力。
每日他除了想念楚修文,與承受那如影隨形的鑽心巨痛外,其餘好像什麼也做不到。
使得他就連最基本的思考都難以做到,更別提去謀劃如何應對眼前的困局了。
就在忘情丹再一次失敗之後,只見他那蒼白如紙的面色,此刻卻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
周圍的一眾府醫們面對這樣的情景,心中惶恐不安,懾於他那令人膽寒的氣勢,誰也不敢貿然開口詢問最終的結果。
終於,在這死一般寂靜的氛圍中,只聽見凌王爺用那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喃喃自語道:
“既然無藥可解,那便毀滅吧!”
這簡短的話語如同那凜冽寒風,無情地刮過在場每一個人的心頭。
剎那間,院子裡的一行人均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一股深深的恐懼瀰漫在空氣當中。
隨後便聽得龍凌澤冷漠地命令再次傳來:“來人,送這群廢物上路!”
他的語氣冷酷而決絕,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聞得此語,那些可憐的府醫們登時驚得面如土色,紛紛跪地乞饒:
“殿下,非我等無能,斷情蠱與魅心蠱相似,須得憑藉自身意志掌控內心,如此方能使其逐漸沉睡,如此我等便可有更多時間處理此事。”
然而這些話,龍凌澤已聽聞無數次,若他果真能控制自己的內心,又豈會如此憤恨?
正因那不時浮現於心中的男子乃他人所有,與他龍凌澤毫無關係,他才會這般時常想念,妒火中燒,如此結果便是,使得蠱蟲愈發強大活躍……此乃死局。
而追根溯源,皆因這群庸碌之徒所致,若他們能製出忘情丹,豈會如此?
此時這名府醫所言,又一次提醒了他,自己不如龍逸塵,不但控制不了蠱蟲,甚至連心愛之人都屬龍逸塵,且與自己為敵。
龍凌澤怒髮衝冠,吼道:“殺!”
數名侍衛極速上前,架起不停哀求的府醫們便向外拖去……
卻在此時龍凌澤的親信趕來,“王爺,蘇瑾求見。”
龍凌澤面露冷笑:“他所為何事?罷了,本王正感無趣,傳他進來。”
蘇瑾進了院子,看到這陣仗也嚇了一跳。但很快鎮定下來,這種場面在大戶人家並不少見,更何況是凌王府。
恭敬行禮道:“參見凌王殿下!”
龍凌澤穩坐主位,譏諷道:“蘇大才子此來,所為何事?”
蘇瑾心知凌王爺話中嘲諷之意,卻也只得硬著頭皮答道:“回王爺,小生此來,是想與王爺商議應對楚修文之策。”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