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軍點點頭,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拉吞!我的名字是拉吞!”
受傷的希克笑道:“哦,上帝,你不怕撒那神懲罰你了”
拉吞嚴肅地說:“這裡不是撒那神界,撒那神界夜晚的天上,沒有兩個月亮!”
齊軍問道:“還有誰嗎?沒人主動的話,我就點人了。”
他見大家不作聲,就隨便點了幾個負擔輕些的人,然後說:“出發吧,兩個一組,除了我們來時的路,其餘的地方都去些人,大家別超過五公里路的範圍,三個小時後,在這裡集合。”
懷裡的徐媛輕輕地動了一下,發出一聲痛苦的“哼”聲。
楊晨急急輕喚:“徐媛,你好點了嗎?”
徐媛喘息著,口中發出模糊不清的音節,楊晨把耳朵湊近她嘴邊,聽她說:“水……水……”
楊晨把衣服脫下來,給她蒙上,然後從地上一躍而起,四處尋一些植物的莖葉。
也不管能不能吃,放在口中一陣猛嚼,很快,又澀又苦的汁水充盈了口腔。
他小心把渣子取出,走到徐媛身邊,也沒有猶豫,用嘴把汁水渡過去。連續嚼了四口汁液,徐媛急劇地咳嗽起來,人卻清醒多了。
“什麼東西這麼苦?”徐媛虛弱的問。
“唔,是藥吧,你吃了病就好了。”楊晨笑著露出了白白的牙齒。
徐媛幽幽嘆口氣“哎,我還以為,我就這樣死了,這樣死了也不錯,躺在地上,什麼也不知道了,既不會餓,也不會渴,更不會害怕……”
“傻瓜,你只是脫力暈過去了,別胡思亂想,你活著,我也不會讓你餓著,不會讓你渴著,更不會讓你害怕。”
徐媛怔怔地望著他,那雙明亮的大眼睛突然紅了,大顆的淚水順著臉頰,劃出一道白晳的痕跡。
楊晨連忙問:“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徐媛用衣袖拭去眼淚,眼睛雖是紅紅的,卻嗤嗤笑個不停,她說:“我沒事,休息一會就好了的,我好累,借你的腳睡下覺。”
“請便,在接下來的三個小時裡,你就把它當枕頭吧,不過,不準睡覺流口水。”
徐媛仍在笑,說了聲討厭,用力抱著他的腳,頭枕頭大腿上,蜷縮著身子,靜默一會兒,叫喚:“楊晨?”
“嗯?”
“你家是哪裡的?”
楊晨也把身子伸直,平躺在沙上,用衣服蒙著頭:“家?我也不知道,我老爹是探險家,世界各地到處跑,老媽是做生意的,一年也見不了幾次,我有時跟著老爹,有時跟著老媽,但更多的時候是在學校裡度過……”
“啊?那你真可憐哦。”
楊晨笑了笑,說道:“沒有啊,我不覺得,我覺得挺好的,一個人自由自在,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有時就跟著父母天南地北的,能學很多東西。你呢?”
徐嬡沒有回答,卻傳來輕微的鼾聲。
齊軍等人走了半個小時左右,霸龍從沙上躍起,大聲嚷嚷:
“各位,齊軍那鳥東西這樣做,一定會把大家拖累死,他媽的,他自己找死,犯不著我們跟他一起死啊!”
眾人一齊把目光望向他。
“我還是那句話,大家輕裝上路,管他們的死活!他們自己傻不愣嘰地去和狼群拼命,死了怪誰?齊軍這人心思太毒了,吃不給我們吃飽,卻還要我們乾重活,把我們當奴隸對待,他算老幾啊,憑什麼這樣對我們?這口鳥氣,老子是不忍了,你們誰忍得了,就跟著他等死吧!想活命的,就跟我走!”
沒有受傷的人紛紛鼓譟起來,贊同霸龍的話。
齊軍在的時候,懾於齊軍的武力脅迫,沒人敢聲張,如今齊軍走遠,加上霸龍挑唆,異口同聲叫好。
“哦,上帝,你們想幹什麼?想拋棄我們嗎?沒有我們,你們早被狼咬死了,更沒說有狼肉吃……”一個受傷的人憤怒的叫著。
霸龍冷笑一聲,走向前去,當胸一腿,把那個喊話的人踢個仰面朝天。
不屑地笑道:“操你孃的,別把自己說得像個恩人,你就齊軍一個狗腿子。”
他撈起兩隻狼,交給其他扛著,自己扛了那箱金子,對著幾十個受傷的人說:“呶,給你們留一隻狼,其實你們都快死了,有沒有吃的都一回事,但我霸龍也不是不講情義的人,這一隻狼就算是報答你們了。”
受傷的人氣怒交加,大聲叫罵起來。
霸龍惡狠狠地說:“媽的,別給臉不要臉,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