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你看我帶了啥回來!”蘇年年用衣服裹著豬,氣喘吁吁地推開院門,將野豬崽捧到王桂花面前。
乖乖,這是從哪弄來的豬崽!
正當全家人都看著野豬崽驚訝時,她繼續說,“墨染打了一頭野豬,這隻豬崽跟著一起到竹林,我看它可憐就把它帶回來了。”
蘇子竹喜不自勝,擠在最前面摸了下小豬的腦袋,咧嘴笑著開口,“等養大了咱們就可以吃肉了!”
豬崽似乎感受到蘇子竹的殺意,淒厲地嚎叫起來,掙扎著想從蘇年年手中下來,但它力氣小,怎麼扭動都是無用。
王桂花看出了蘇年年眼裡的高興,從她手中接過豬崽,沒好氣地瞪了蘇子竹一眼,“中午剛吃了肉,這會又想吃肉,饞的你!快去外頭打些豬草回來。”
說到吃肉,蘇年年突然想起柳白的話,對著蘇子寧和蘇子敬說:“大哥,二哥,你們晚些拿上揹簍去趟竹林,那頭豬他們倆吃不完,現在天熱容易壞,內臟啥的他肯定不會要,你們全拿回來!”
蘇子寧道:“那我們現在去!”
“不用,等天黑了再去吧!待會你帶幾朵竹蓀去給他就行。”
大哥和二哥實誠,去了肯定不好意思在旁邊幹看著,乾脆晚上去,那時候沒人,去了直接扛肉回來。
蘇年年想著,低頭看了下被弄髒的手和衣服,往水缸走去,劉豔見狀,先一步走到缸邊給她舀水,從水缸邊的小罐裡取了些皂角水到她手上,“豬身上的味道重的很,用皂角洗的乾淨。”
蘇年年揉搓著黏糊糊的液體,不久就起了泡沫,洗完果然味道淡了些。
“二伯孃,我想換身衣裳!”
她雖然沒有潔癖,但剛剛遇上村裡人,她直接把野豬給塞在衣服裡的,現在身上都是泥巴和野豬味,這衣服穿的屬實難受。
蘇國邦從廚房探出頭來,大聲喊道,“爺燒了水,乖寶,你洗個澡再換衣裳。”
水早就燒好了,他就等著人回來呢!這不是趕巧了!
等蘇年年洗完澡出來,天色已經暗下來了。
只見蘇子軒三小隻圍著剛做好的小柵欄小聲爭吵著。
“它這麼小,就叫它小小吧!”
“那它身上又是黃的,又是黑的,為什麼不能叫它花花!”
“它應該叫哼哼,你聽它的聲音,是不是一直叫哼哼!”
……
蘇年年走近,在他們身後看著已經被布擦乾淨了的小豬崽,施法打斷了他們的爭論,“它叫憨憨!”
她見這隻豬的第一眼,就想給它取這個名字,既然現在大家都沒爭出一個結果,那她也能加入討論。
“為啥叫它憨憨?”蘇子葉滿臉問號。
“你見過跟著人回家的野豬嗎?這不是憨是什麼?”
這下三小隻都盯著躺在豬草堆裡哼唧的小豬崽不說話了,妹妹說的對,它是真傻!
李香蓮三妯娌坐在院子挑著艾草,聽完他們有趣的對話,臉上都染上笑意。
這日子啊,總歸是越過越有盼頭了。
蘇子軒拿著剛割來的草喂到憨憨嘴邊,但它扭頭不肯吃。
“娘,它怎麼不吃東西啊!”姥爺家養了豬,娘肯定知道為什麼憨憨不吃豬草。
李香蓮放下艾草起身,仔細看了看豬崽,噗嗤一聲笑出聲,“它才剛出生沒多久,奶都沒吃明白,哪裡吃的了草。”
蘇子軒這話問的,無異於問一個剛出生的孩子,怎麼還不會吃飯!
蘇子竹語氣焦急地拉著李香蓮問道:“大伯孃,那怎麼辦,憨憨會餓死的!”
餓死?這怎麼可能,別忘了她孃家是做啥的。
李香蓮莞爾一笑,拍了下蘇子竹的小腦瓜,“這要啥緊,抱上它,咱們帶它吃飯去!”
照這時間算,孃家的母豬應該也生崽了,多它一隻小豬崽,礙不了什麼事。
蘇子軒絲毫不嫌棄野豬的臭味,小心將它抱在懷裡,幾人風風火火地出了門。
王桂花倒完洗澡水出來,院中已經沒有孩子的蹤跡,她疑惑問道:“年年頭髮還沒擦呢,人到哪去了?”
張紫怡笑笑,“豬崽要吃奶,大嫂領著他們上李家村去了。”
王桂花一拍腦門反應過來,許久不曾養豬,她都魔怔了,這麼小的豬崽哪裡會吃草!
竹林中。
蘇子寧和蘇子敬還是聽了王桂花的話,趕早來搭把手。
雖然沒殺過豬,但村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