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煩。
他也慢慢習慣了墨染的存在,直到他二十歲,那時墨染已經十五歲了,完全有自理能力,他就放心的外出歷練了。
往後八載,他就只在出事時回去見過一次師父,再也沒見過他。
沒想到,他還是牽扯到這件事裡來了。
“你什麼時候來的?”柳白見墨染不回話,不在意地繼續搭話。
“三年前。”
三年前啊,那不就是蘇年年剛出生沒多久,估計是師父跟他透露的吧。
哎,這孩子,怎麼就這麼軸呢,要是他最近沒寫信回雲峰山,都不知道這小子原來早就下山了,還在村裡給蘇家人當了先生。
,!
這是……要替他還債啊!
“你這小子,要不是師父說你在這,我都不敢相信。”柳白氣鼓鼓地瞪了墨染一眼,繼續端起杯子喝水。
墨染看著眼前的人,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他記憶中的師兄溫文爾雅、超凡脫俗,對他照顧有加,就因為一個錯,硬生生將自己變成了這個模樣。
以至於他都不知道該說師兄善還是說他傻了。
墨染調整神色,恢復了往日的清冷,在蘇子寧之前坐過的地方坐下,重新拿起一個杯子兀自倒了杯茶,茶水的白煙緩緩浮起,水汽氤氳。
他淡淡開口:“師兄當年說等我長大便帶我遊歷大好河山,可多年了無音訊,我在山上等了許久,仍不見師兄,便下山來尋你。
不曾想師兄被瑣事所擾,那我就在此等著,想著師兄有一日能記起我,還能兌現承諾。”
柳白搖晃茶杯的動作一頓,收起玩世不恭的姿態,沉默片刻開口,“值得嗎?”
“和師兄所做之事相比,我這有何不值的。”
他只是靜靜地在這等他三年,可師兄,這三年強行逆天改命,冒著大不違也要救那個丫頭,遭到反噬變成這副模樣,相較之下,他這又算得了什麼。
柳白向來不是個:()救命,厭世大佬穿成農家小福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