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被留在宮中,不知家中發生了何事,只當是政敵給他挖的坑。
可現在他什麼都是知道了,得知真相他渾身冷汗,莫不是陛下已經知道此事了?
此言一出,秦琅頓住,讓他率兵去雲州剿匪?
“不可,不可!”
韓淑在門口聽到了他們的談論,不顧稟報便直接進來了,“琅兒現在身上有傷,決不能去剿匪!”
“現在是他能選的嗎?陛下的口諭已經下來了,點了他的名字,他若不去就是抗旨不尊!”
秦琅雖然加冠,但性子不夠沉穩,這一點秦淮是知道的。
雲州匪患嚴重,朝廷派兵去了幾次都未清繳乾淨,單憑他一個毛頭小兒又怎麼能清繳乾淨?
秦淮又怎能真的放心放他去。
養心殿內,秦淮也是婉拒了多次,可陛下親點了秦琅的名字,他身為臣子,只能聽從。
這是陛下的命令,違抗不得。
但云州太過危險,韓淑實在放心不下,便懇求道:“侯爺,琅兒可是咱們的兒子,侯爺你想想辦法啊!”
一旁秦燁應是聽出了端倪,問道:“爹,讓老二去剿匪是誰提及的?”
秦淮知道秦燁想問什麼,便說道:“當朝首輔歐陽文修。”
秦燁詫異,“歐陽首輔與咱們侯府從未有過隔閡,不會無緣無故針對咱們,為何突然提出讓老二去剿匪?”
“那還不是因為他自己遭的孽,他把婉兒送去四皇子床上未果,四皇子受到侮辱,借歐陽首輔的手送他去雲州!”
在回來的路上秦淮還不說明白歐陽文修溫為何要針對平定侯府,現在他明白了,不是歐陽文修針對,而是四皇子。
這一切都是他秦琅自己作死出來的。
秦燁也聽明白了,這一切的起因都是四皇子,只要找四皇子解釋清楚了就可以了。
秦燁與四皇子私交甚好,認為自己出馬肯定沒問題。
便不再理會眾人,出了書房。
秦淮明白秦燁此行何意,便沒有阻攔,畢竟他也不想自己的兒子去雲州剿匪。
不過他還是說了一句。
“陛下說了,明日出發,你去準備準備吧!”
“是!”
秦琅起身的一下,牽扯得到了傷口,疼得他皺了一下眉。
這一幕讓韓淑瞧見,讓她心疼得不行。
“侯爺,琅兒不能去剿匪啊,你沒有回來的時候,婉兒婉兒刺了他一刀,他身上還有傷啊!”
秦淮心裡顫了一下,每當聽到此事,他的心裡就揪得難受,他的女兒拿刀刺向他的兒子。
“這都是他活該!”秦淮嘴巴很硬,但心裡很是心疼。
這邊。
秦燁找到蕭璟瑜的時候,他正在上藥。
秦燁靠近一看,頭上一道血口子,看著就疼。
“這是婉兒砸的?”秦燁問道。
“不是她還能是誰?”蕭璟瑜沒好氣的說道。
上了藥之後,蕭璟瑜屏退房間內所有的下人。
只留他和秦燁在。
“說吧,你來找我有何事?”
蕭璟瑜猜到,秦燁肯定是來興師問罪的,畢竟他昨夜差點侵犯了他的妹妹。
“是你安排秦琅去雲州剿匪的?”
秦燁的詢問,讓蕭璟瑜很是詫異,他沒想到秦燁問的問題不是秦婉,而是秦琅。
可,讓秦琅去剿匪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讓秦琅去雲州剿匪?”蕭璟瑜反問。
看到蕭璟瑜一臉迷惑的神情,秦燁頓感不安,又問道。
“昨夜秦琅將婉兒送到你床上,但婉兒逃了,不是你惱羞成怒,讓歐陽首輔今日早朝提議說讓秦琅去雲州剿匪?”
聞言,蕭璟瑜更加疑惑了,“昨夜我被秦婉打了,頭到現在還是疼的,今日早朝我都沒去,怎麼讓歐陽文修提議?”
“不是你?”秦燁有些懷疑,不是他還會是誰?
“當然不是我,秦琅縱使再可惡,那也是你的弟弟,我若是讓他去了,你不得直接提刀來找我!”
蕭璟瑜這話說得不錯,秦燁來的時候是想提刀的。
可若不是他,那會是誰?
莫不是侯府暗中得罪首輔了?
但,又是什麼時候得罪的?
這和婉兒的事情到底有沒有關係,若是沒有那未免也太巧了吧?
秦燁想得一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