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離開了南風院,踏出南風院大門的時候,還能聽到後面傳來的責罵之聲。
不過她早已不在乎了,只當這聲音是無能狂吠。
秦婉並未直接回婉約院,而是去了靜心院,南風院的動靜不小,祖母肯定知道了。
因著下雨天,祖母沒來,但秦琅也是祖母的孫子,祖母心裡肯定是擔心的。
走進靜心院。
院子比以往安靜得多,秦婉在門口喊了一聲。
“祖母!”
下一秒,房間的門就被人從裡面開啟了。
是孫嬤嬤開的門。
秦婉走到廊下,將油紙傘交給晚霜,隨後獨自走了進去。
秦老夫人正在軟塌上坐著,儘管離得很遠,秦婉都能感覺到她滿身的憂愁。
“祖母~”
這一聲比剛才更加溫柔。
秦婉靠近,坐在了秦老夫人的一側。
“婉兒,你來了!”秦老夫人沒了之前的喜悅,就是強擠笑容都沒有。
秦婉害怕秦老夫人因為此事傷了身子,便安慰道:“祖母,我剛才去了南風院,雖然沒有進去,但是瞧見來了很多太醫,這些太醫醫術精湛,二哥肯定沒事的!”
秦老夫人長嘆一聲,就是因為來了很多太醫她才擔心的。
若是小傷一個太醫就行了,此番動靜這麼大,怕是
“婉兒,你說琅兒這次能”
秦老夫人眼尾泛紅,幾乎要掉下眼淚來。
秦婉不忍,趕緊打斷道:“二哥肯定不會有事的,祖母別擔心!”
她的心裡對秦琅最終的結果不在乎,她在乎的是祖母的身子,祖母好不容易身子好了一些,可能因此倒下咯。
“婉兒說得對,琅兒肯定會沒事的,肯定會沒事的”秦老夫人不斷地重複最後一句話,可見當真是擔心壞了。
“婉兒,明日是雷山寺對外開放的日子,你陪祖母去一趟雷山寺,祖母要求菩薩保佑你二哥平安無事!”
秦婉沒有拒絕,只要祖母開口,她都願意。
“好,祖母莫要傷心,明日婉兒陪你去!”
本是淅淅瀝瀝的小雨,越是臨近傍晚雨下得越大了。
經過幾個時辰的診治,太醫們終於停手了。
秦淮強裝鎮定,對著太醫們鞠躬行禮,以表感謝。
“多謝各位出手相救,各位的大恩大德,秦某沒齒難忘!”
秦淮降低了身份,是真的感激這些太醫救了秦琅的性命。
幾日前,他收到雲州的來信,說秦琅在追擊匪徒的時候,中了匪徒的圈套,下落不明。
他便請辭朝堂,帶著秦逸以及手下所有侍衛,快馬加鞭去了雲州,經過一場鏖戰,才將秦琅救了出來。
可當他看到秦琅的時候,他渾身是血,大腿還被一支長槍刺穿,身上更是數不清的傷痕。
發紫的嘴唇可以看出他不僅受了傷,還中了毒。
秦淮抱著秦琅顧不得傷心,便讓隨行軍營救治,可他傷得太嚴重了,軍醫只能穩住傷勢,要想保命還得請醫術更高之人。
秦琅耽誤不得,時間就是他的命。
雲州的剿匪的重任落在了秦燁一個人的身上,他帶著秦琅迅速趕回。
他緊繃幾天的心,在這一刻終於放鬆了一些。
趙太醫為首,對著秦淮躬身拱手回禮,衣角因為救治時沾染的血跡還沒來得及清理。
“侯爺不必多禮,這是我們分內之事,只是秦二少爺的性命雖然保住了,但他大腿上的傷,傷了筋脈,怕是以後很難站立了!”
傷了筋脈!
不能站立!
那不就是形同廢人了?
聽到這話,一旁的韓淑和蘇嫣兒是一起暈倒的。
剛放鬆下來的南風院,再一次混亂了起來。
忠毅侯府。
張越今日在蕭菱雲手裡吃虧,但心裡並未放棄為沈思怡報仇。
他知道沈思怡的受傷的事情,肯定與秦婉脫不了干係。
他只是還沒有證據,等找到證據,他就要了秦婉的命。
想著,張越便來到了其父張究的書房。
“爹,你找我!”
張越剛說完,‘啪’的一聲,一隻茶盞就落在了張越的腳邊,這動靜嚇了他一跳。
“你今日都幹了什麼?”張究問道。
張越看他滿是生氣的樣子,心裡猛顫,將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