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內心冷笑,她巴不得那日早點到來。
上一世她哭哭哀求他們,可得到是什麼,不還是他們的不管不顧,將她丟在雷山寺等死。
重來一世,既然知道他們是什麼樣子的人,為何還要報以希望。
秦婉抬眸對上秦琅那狠厲的眼神,似是重生之後,她便不曾在他的眼中看到溫柔。
“我以後是什麼樣子,不用你們管,現在也是一樣,若是你們不想等那就走,誰也不要耽誤誰!”
說完,秦婉便要拉著晚霜的手離開。
可秦琅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她走,待秦婉轉身的時候,他直接攥住了秦婉的胳膊,猛的往後一扥,將秦婉往後拉回了幾步。
“選!”
低吼一聲,不給她別的選擇餘地。
秦婉被攥的疼了,面露苦色,馬車內的三人目光掃過秦婉,從他們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活該’!
甚至他們的嘴角還掛著若隱若現的譏諷。
就連她的孃親也是一樣。
秦婉知道,這次不選是不行了,她抬手指向後面的馬車,是韓淑和蘇嫣兒的那輛。
相比起來,她更不想與秦琅和秦逸一起坐兩個時辰。
秦琅鬆開秦婉,冷哼了一聲,“早選不就好了,非要任性,耽誤時間!”
留下這一句話之後,秦琅便上了前面的馬車,秦婉不得不上去後面的馬車,不得不與蘇嫣兒和韓淑共坐一輛馬車。
但,當秦婉抬腳往後面馬車走去的時候,一旁又駛來了一輛馬車。
“秦四小姐,你這是要去哪兒?”
如此熟悉的聲音,秦婉抬眸馬車內確是蕭璟琰。
秦琅聽聲,看到是蕭璟琰,君臣有別,他應是下來行禮的,可是他們都看不上這個廢物皇子,便只當作無視。
只有秦婉走上前,說道:“我正要去雷山寺為祖母祈福。”
“正好,今日雷山寺外有誦經的和尚,我正要去瞧個熱鬧,不如做我的馬車去?”說著蕭璟琰便為秦婉掀開了馬車簾子,讓秦婉上來。
秦婉眸光一閃,這無疑救命稻草,她為何不抓住。
“那就多謝五殿下了!”
秦婉不顧眾人的目光,拉著晚霜就上了蕭璟琰的馬車。
也不跟其他秦家人打聲招呼,坐上馬車就走了。
只留他們眾人在風中凌亂。
“她她就這麼走了?”秦逸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有些不敢相信,
“她也太不知廉恥了,她雖然與五皇子已經被賜婚,可是婚事未成,她就這樣坐他的馬車走了?若是被別人瞧見,不得說侯府的女子不矜持,她還嫌自己的風評不夠差嗎?”
秦琅也是生氣,本來他想,等過段時間他要用他的軍功為她請命,讓陛下收回此次賜婚旨意。
他可不想他的妹妹嫁給這麼一個廢物皇子。
可如今她卻這麼迫不及待地上了他的馬車,今日去雷山寺的人眾多,若是被人瞧見,那旨意可就永遠收不回來了。
不行,不能讓她如此任性。
必須在她抵達雷山寺之前,將她攔下。
“趕緊出發,追上前面的馬車!”
一聲呵斥,馬車急速前進,朝著雷山寺的方向前進。
後面馬車內的韓淑,感到顛簸,一個沒坐穩險些摔出去,還好被蘇嫣兒及時扶住。
蘇嫣兒看出韓淑臉上的憂傷,便安慰道:“伯母,四姐姐應是還在生嫣兒的氣,這才不想和嫣兒做一輛馬車的,若是嫣兒不去,就不會惹四姐姐不開心,也不會”
說著,蘇嫣兒又紅了眼,眼淚似是就要落下一樣。
韓淑趕緊挪了挪屁股,用帕子擦拭蘇嫣兒的眼角,說道:“這都是婉兒太任性,是我們嬌慣的了,慣得她無法無天,不知輕重!”
韓淑長嘆一聲,本想這次去雷山寺之路,與婉兒好好說說,沒想到她竟如此放肆。
以前只覺得她因為被杖刑還在生氣,但這麼久過去了,她的氣似是再也撒不完了,越發的無法無天。
看來是該好好管教管教了。
那次宮宴上,她故意惹嫣兒哭,自己都未說什麼,早知道那時就該好好地讓她長長記性。
越想韓淑心裡越氣,也越擔心,若是婉兒與五皇子同坐一輛馬車被人瞧見,可如何是好。
婉兒的風評已經影響到了嫣兒,她已經被賜婚,可嫣兒還尚未出嫁。
平定侯府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