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孫嬤嬤說完,秦老夫人又開始咳嗽了起來,此時府醫已經過來,為秦老夫人針灸之後,這才止住了咳嗽。
但針灸治標不治本,只能穩住病情,卻不能根治。
應是咳得太過厲害了,府醫診治之後,秦老夫人便睡下了。
秦婉很是擔心,並未離開,等到府醫從裡面出來之後,她急忙上前問道。
“柳府醫,祖母的病情如何了?”秦婉問道。
柳府醫對著秦婉行禮道。
“四小姐,老夫人身子本就不好,加上這次被氣的厲害,身子病得更嚴重了,剛才針灸止住了老夫人的咳嗽,可針灸也不是長久的辦法,要想根治還需長期用藥!”
“祖母不是一直吃著藥呢嗎?”
秦婉心裡愧疚,祖母這次是因為自己的事情才引發咳疾。
若是沒有陛下當眾賜婚一事,祖母也不會病情加重,都是自己的錯。
秦婉眼眶泛紅,滿滿的無措感。
只見府醫搖了搖頭道:“老夫人一直吃著藥是不假,可老夫人吃的藥中少了一味藥,藥效也大大減少!”
“少了什麼?怎麼不加上去?”
“少了一味竹璜。”
柳府醫嘆息一聲。
“四小姐有所不知,此藥材萬金難求,侯爺託人尋了很久,只尋了不足一兩,現在已經用完了,老夫人所需本就大量,這總是斷斷續續地吃著,這才不利於病情!”
竹璜?
秦婉覺得這個藥材甚是熟悉,便又問:“你可知它長什麼樣子?”
府醫無法形容,那拿起筆,在紙上畫了下來。
不出一盞茶的功夫,府醫便將畫好的模樣遞給了秦婉。
秦婉接過一看,瞬間想起來在哪裡見過此物。
上一世,她在雷山寺的後山除草之時,所清理的那一片藥材之地,便是此藥材。
只是她不明白,雷山寺距離都城那麼近,那裡種了那麼一大塊竹璜,怎麼到都城就供不應求了。
不過這不是秦婉所要考慮的,她要考慮的是怎麼將其弄回來給祖母用藥。
自從重生之後,她最不願去的地方就是雷山寺。
而這次她不得不去。
問清楚所需什麼樣子的之後,秦婉便離開了靜心院。
再過兩日就是初五,就是雷山寺對萬民開放上香的日子,那日便是好機會。
秦婉回到婉約院,她要為兩日之後的事情做準備,畢竟雷山寺是皇家寺院,不是隨時都對外人開放的。
秦婉剛踏進房間的門,就瞧見了放在桌子上的食盒。
走上前,確定這不是侯府的食盒,便問道:“這是?”
春桃上前,行禮解釋道。
“小姐,這是五皇子送來的,五皇子還說,昨日的葡萄小姐沒吃,他特意又弄了一些,讓小姐嚐嚐,還說以後有什麼想吃的,儘管告訴他,他都能從御膳房拿出來!”
秦婉心裡微顫,雙手已經不自覺地開啟的食盒的蓋子。
裡面確實是他昨日所吃的葡萄,也僅僅只有葡萄。
秦婉看著一顆顆晶瑩剔透的葡萄,鬼使神差地拿起了一顆放在了嘴裡,咬破之後,葡萄的汁水在嘴裡炸開,甜香之味在嘴裡瀰漫。
這個季節竟還有如此好吃的葡萄,不愧是進貢之物。
確實不錯。
秦婉端出裡面的盤子,讓春桃和晚霜也每人嘗上了一顆,剩下的她便不捨得了,她要給祖母送去。
晚霜拿起葡萄卻沒有直接吃,而是嘆息了一聲。
“五皇子有此心,奴婢覺得很開心,可外界對五皇子的傳言,畢竟”
不管五皇子對小姐多好,但他終究是個傻子,小姐以後當真要和一個傻子過一輩子嗎?
晚霜剩下的話沒說出來,全在一聲嘆息中。
不過,秦婉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世人皆知蕭璟琰是個腦子不靈光的皇子,母妃不受寵,他無實權,若不是他是陛下之子,怕是早已被別人欺負死了。
不過,秦婉轉念一想,若是與他成婚,那將來就要搬進五皇子府,便是她遠離侯府的最好機會。
蕭璟琰腦子不好使,想必是一個好掌控的,等成婚之後,與之和離離開都城,或是二人一起搬出都城,也不失是一個辦法。
想著,秦婉心裡便認下的這場婚事。
感情於她已經不重要了,尚且她喊了十幾年的爹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