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法處置可是鞭刑二十,用的鞭子還是帶倒刺的虎鞭,韓淑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被鞭刑。
她知道此事秦婉提起的,只要秦婉鬆了口,秦琅和秦逸的家法便不用再受。
韓淑跟上秦婉的腳步,一起進入了房間。
“婉兒,昨夜的是事情琅兒和逸兒也是無心的,他們已經在祠堂跪了一夜了,也知道錯了,娘知道你心裡難受,但娘保證一會就讓他們來給你道歉,至於這家法就不必了吧!”
當韓淑跟上來的那一刻,秦婉就明白她是為了替秦琅和秦逸求情來的。
秦婉二話沒說,而是一個眼神讓晚霜將房間門關上。
然後一件一件地褪去了自己的外衣,將昨夜被秦逸打的傷痕露了出來。
一道道棍棒導致的血紅在白皙的肌膚上很是明顯,錯落交織的傷痕,觸目驚心,幾乎要佈滿整個後背。
見狀,韓淑被驚得說不出話來。
她沒想到昨夜秦逸竟然將秦婉傷得那麼狠。
這讓她想要再求情的話,也難以再說出口。
不過,若是琅兒和逸兒所受家法,到最後留在身上的傷痕可比這嚴重多了。
韓淑想到自己的孩子,一個個都是一身的傷,心裡不免難受,眼淚也跟著落下。
聽到抽泣,秦婉知道她娘又哭了。
以前她還未在意,現在想想,韓淑當真和蘇嫣兒一樣,都愛哭。
“娘,你現在還覺得我要求家法處置他們兩個過分嗎?”秦婉將衣服穿上。
一旁晚霜和春桃上前伺候穿衣,剛才的一幕她們也看到了。
在小姐身邊伺候多年,從未見過小姐被他人打得這麼狠,別說家法了,就是家法十次也不足以解恨。
韓淑說不出話來,她真的不想看到他們兄妹間互相傷害。
可是婉兒已經受傷了,琅兒和逸兒也知道錯了,怎麼就不能原諒一次呢?
韓淑用帕子擦拭掉眼角的淚,心疼說道:“婉兒,娘不知道你傷的這麼嚴重,可有上藥?”
秦婉不語,她有預感,她的重點不再關心自己身上。
果然,韓淑思索一瞬又開口了,“婉兒,逸兒打傷了你是他的錯,可家法可是被鞭刑,受了刑罰,身上可是要被刮下來幾塊肉的,
逸兒雖是你的哥哥,但也只比你大半個時辰,說出去還是個孩子,這般刑罰落到他身上,他是受不了的!”
一想到秦琅和秦逸被鞭刑,韓淑心裡就直抽抽,她見過被鞭刑之人,後背血肉模糊,沒有一處好地,只是看著都看不下去,更何況落在身上了。
秦婉將衣服穿好,轉身看向韓淑,冰冷的眼神沒有一絲溫度,也給人一種不容商量的感覺。
“娘,你也說了秦逸比我大,我喚他一聲三哥,但放眼整個風都城,你見過誰家的兄長將妹妹打成這般模樣的?若是娘不願他們受家法也行,那我只能報官了!”
韓淑看她如此執拗出,心裡很是失望,“婉兒,你當真非要他們二人受到刑罰嗎?他們二人已經知道錯了,你就不能原諒他們一次?”
“可我又做錯了什麼?”
秦婉一句反問,讓韓淑無言以對。
她覺得她的女兒真的變了,以前不管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只要她們好心勸說她都會聽的,而現在卻執拗得很。
莫不是真的被邪祟附身了?
到底,韓淑還是沒能為秦琅和秦逸求得了情。
祠堂外。
秦琅和秦逸一身單薄衣服跪在冷冽的寒風中。
秦婉親自監刑,她的神情冷淡,似是看著與自己無關之人,對於眾人投來的目光,她視若無睹,這次刑罰她一定要看到底。
跪在地上的二人刑罰還沒開始,便被冷風吹得瑟瑟發抖。
秦琅抬眸看向秦婉,眼神帶有一絲愧疚,他也覺得這是自己該受的,不過她真的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受刑嗎?
秦婉察覺秦琅在看她,但她不願與之對視,而是轉頭看向秦淮道。
“爹,還不行刑可是要等吉時?”
秦淮面色鐵青,越發覺得秦婉猖狂,若不是真的怕她去報官,怕她把事情鬧大,他還真的不捨得打他的寶貝兒子。
昨夜踹了他們二人幾腳,回去之後,秦淮心裡就後悔,為何自己要下腳那麼重?
秦淮冷哼,瞥了一眼之後,便下令道:“行刑!”
施刑者走到二人身後,鞭子揚起。